,他说:“咱能不能换个姿势再玩啊,我腿好像关节炎发作,痛了,酸了。”
公孙竹克制自己的体力就不如克制自己的欲望那样随行就市,“酸了,痛了”一进入他的耳膜,就如同金刚钻揽了瓷器活,狠狠钻下去。公孙竹顿感灵魂的轻松胜过肉体的麻木,快感一轻松,仿佛找到输赢已成定局的大块信心,揭开信心的破绽,说:“你腿酸了就表示你的心也酸了,你输了。”公孙竹挥挥胜利的鹰爪,放开输了的小白蛇,拍拍灰暗的鸟毛“吱溜”一声飞了。
荣子秋目送“断背山”远去,一个人站在操场上也挺孤单的,蹲在那儿也没意思,另类学生以为他在便泌,那就完了,不如站起来指着公孙竹骂:“无药可救的死猪,学习,就知道学习,迟早会学死你!”
天是闷热的,阳光不在,汗滴顺着脸颊泛滥成灾。短寿之王夏蝉闷闷不乐,唱着九十年代沙哑的起步流行音乐;蝴蝶跟着落伍的曲子翩跹起舞,从一片绿叶飞到一朵花朵,时代改变了,爱好也变了;新开的花朵不喜欢蝴蝶的落伍,微闭颊瓣,用形式语言进行驱逐。等它飞走,张开笑语,放开馥郁,用芳香艳慕一对浪漫的爱侣。
脉络分明的葡萄叶下,一嘟噜一嘟噜闪着翡翠色光芒;紫罗兰爬到铁架上,伸出双臂拥抱大红大紫月季花;三三两两的学生拿着教科书苦读前景,一张张辛勤的脸上布满了憧憬。旖旎可赞的校园风景不用欣赏,教科书里的内容已经够麻烦了。拼搏、奋斗是一种苦差,一文不值的努力。
欧阳游龙看透了这种愚昧的讽刺,领着柳简儿彼此向对方索取 Aime un pen。
侏儒症患者石凳身高跟一只中年的兔子差不多,跳不远蹦不高,又添上年老色衰,只好木在那儿望洋兴叹。不过,它很光滑很温柔,如同西方净土,可以去接吻。幻想终于实现,一对小情人不学“八荣八耻”就蹲在那儿,石凳受宠若惊,忍受别扭的身姿接受一男一女的爱抚,疑惑自己不男不女,只好苦欧阳游龙继续油嘴滑舌:“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的笑有一种水性的美,自然、柔和、洁净、不张扬地流淌在绚烂的彩虹中,更不是蒙拿丽纱矫柔造作的笑。在我心中,还有比这更美的笑吗?没有。真的简儿,我喜欢。”
柳简儿水性的美在淘气,说:“傻样,我哪有那么好啊,不过是你自我多情而已,不知什么时候,我老了丑了你就会把我忘掉呢,像你现在,油嘴滑舌没一点正经,我还不知道怎么相信你呢。”
欧阳游龙心急如焚,抱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