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着焦虑,我只能轻松上几句让她宽心。
组织出去春游的班级很少,但在一场小雨过后的周末天公作美放了晴,我们班的计划当然雷打不动。听说前天又有一车甲肝病人拉去西京医院隔离治疗了,大家都说这两天城里头待不下去了正好去山里头躲两天,周六一大早二十来号人便上了早预约好等在校门口的车。
上次去的华山是整块花岗岩,处处都是峭壁如削,悬崖挨着深渊,深渊之下就是上山的路。国家森林公园的山是土质的。未开发前都是深山老林,即便现在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在山顶的雪线附近还是有大片的原始森林。
汽车满载着通俗的,摇滚的,民族的歌声,夹杂了几句京戏黄梅戏还有几声怪叫在山路上盘绕,两边的山绿韵渐浓,尚有些许枯草残枝拒绝着姗然而来的春天的脚步。也许前两天这里的雨不小,我没能听到小学课本上所描写的山泉那俏皮的“丁冬”声,路旁的人工渠和凿路形成的乱石滩上的溪流有些急,“哗啦啦”地泛着清亮的泡沫,洗刷着我好奇的眼睛。以近中午,山头间的雾都还没有散去,随着车行进深入,一缕缕薄雾的水气送来几股幽幽的寒意,不似冬月里那样的刺骨,而是刚刚好抹去你身上汽车所颠簸出来的一丝烦躁。又一个大弧的弯转过去眼前豁然开朗,两山之间陡然出现一片开阔地,突然的亮堂把雾几乎撕破,路下边是几片农田,绿油油的复舒的景象让同学们都安静下来欣赏这一切,竟换来了几声清晰的鸟叫,虽然不是那么悦耳,但足以让我们有了被欢迎的感觉。我靠到打开的车窗上,闭上眼睛享受起大自然的恩惠,迫不及待地把车窗外的新的美好世界纳入胸怀。
中午我们赶到了公园山脚下的驻地,葛凡和曹新雷事先早已联系好了住房,我们很快安顿好,补充了些食物便出发了。森林公园有三条游玩的路线,我们决定第一天下午去最小的龙潭子,然后晚上回来休整,第二天上海拔50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