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算了,反正她一入养心殿的范围,就会暗示值班总管太监清场,有时可比他心思细多了。
宝蓝色与明黄色的衣料相擦,面上和颈上的肌肤摩挲相贴,郁金香文饰的袖中指掌嬉戏着,彼此交换着温柔的感觉。
岁月真是件奇妙的东西,仅仅是嗅着丝气息,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与想法。
“明天还来,好不好?”明天没有大事要事,可以分出一个两个时辰宁静相处——有了再说吧,一天半日的也死不了人。
“好!不过桑玛肚皮在咕咕叫,在问咱们的万岁爷何时赏饭呢!”
“哈哈——”他喷笑地呛咳,“有苏州新收上来的早稻所做的米饭,还有你爱吃的荠菜春卷。”
“那就谢谢喽!”
吧唧一口,虽然谢礼轻了……点,可能是比一点多了几点,也是礼轻情义重,是不是?!
* * *
桑玛很明白,做他们这行的,一是见不得光、不能暴露,二是怕知道得太多、被灭口。可大家一开始踏进来的时候,有的是无奈、有的是感恩、有的是贪财——钱真的要比一般辛苦糊口的要强数倍、数十倍,而且有时可以利用权力者的关系办点自己的事情。
穆铮的旧属们大多念着老穆,但不敢多问,只用惊疑的眼神看向新上司。
“有些人,彻底忘记了比较好。即使有一天见到也当作从没见过这个人;旁人问起,就说回老家养老去了。明白了吗?”
“是——”这说明,老上司没有被灭了口?不少人已经冰冻了的心似乎重新找回了些暖意。
这些汉子们——只除了两个中年女子,一个是夫妻一起做,一个是寡妇——大多作了十年以上的探子,很明白她说的话的分量,那些新加入的是见不到她这样的“大人”的。某人最不乐意的就是成为妓馆之类下层地方的“靠山”,不论其消息是不是比其他地方稍微灵通那么一点点。
“今后,有什么麻烦上心的事,跟我说就成。”桑玛的声音极轻,话语却又极有感召力:“如今,咱们的后台,可是天底下最最硬的!”
“是!”这回的应诺是真真切切、忠心至极的。
“因此,我们干的事情更重要。”桑玛微笑着,“宫里和十三王爷、十六王爷那里我们不需要插手,其他的,都得留个神。”
“包括外省的吗?”
“对!就到县一级,带个眼睛、留个耳朵,注意一下走过的地方的收成、官吏的风评,甚至些笑话,都成——没事让主子乐一乐也好。”
她轻轻松松地讲着,可听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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