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一个一直隐在梁柱後、不曾被发觉的角落,陡地冒出一个高壮的身躯,盯著她的眼释出不容错辨的笑意。
那个人抽出腰间的行动电话,迅速拨了一组号码,等了两秒钟之後——
「我是贺兰平,人,找到了。」
「「?
白色的烟雾带著焦油的刺鼻味,在落地窗前渲成一个个透白的烟圈;靳仲骐颀长的身躯站在烟雾後面,一双漂亮的黑眸紧盯著毫无动静的大门,一瞬也不瞬。
他忘了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习惯站在这里,也忘了自己曾有多久的光阴,不曾再碰过伤人心肺的菸,只是当他心生警觉时,他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可否认,罗怡静铿锵有力的批判,确实在他的心湖里掀起惊涛骇浪,那字字犹如当头棒喝的犀利言辞,让他在瞬间猛然清醒;他开始认真的回想,蓟芷蔷为这个家带来多少改变,又改变了他多少?
很多事情一旦揭开探究的面纱,事实往往教人难以承受,一如他矛盾复杂的心情。
在罗怡静来找他之前的一个礼拜,他几乎不曾深刻地感觉到她不在家的事实。
因为余敏秀回来了,不但家里又开始有人走动的声音,还自动接手家里所有的事,*_^四月天feilian校对:)连请长假的桂嫂也收假回来,对他规律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感觉怪怪的,像少了点什麽似的,仅此而已。
但或许是余敏秀受不了他不甚努力寻回蓟芷蔷的态度,火大地包袱款款,又随团出国游玩,顺道拉著桂嫂去作伴,至此他才真正面对蓟芷蔷不在的事实。
「你!你要是一天不把芷蔷给我找回来,我就一天不回家!」
「给我听清楚了,芷蔷要是回来了,让她打手机给我,我就马上回来;记住,不准骗我!否则我剥你一层皮!」
他还记得母亲临行前信誓旦旦所说的话,唇边不禁泛起一抹苦笑。
罗怡静那席话宛如魔咒。自此之後,他经常不经意想起蓟芷蔷那张清丽的秀颜,尤其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在浅睡时的翻身,指尖碰触的不再是她温暖的娇躯,而是冰冷的床畔,那让人觉得清冷而孤独。
每天每天,不再有她纤盈的身影游走在屋里的每个角落,不再有她体贴为自己准备妥当的服装,更别提早已习惯如常的早点。
起床梳洗後,空无一物的床铺常令他有些怔仲,经常为此失神许久,才想到自己该拉开橱柜寻找衣物;浴室里的洗衣篮里,堆满了接连好几日所换下的衣服、袜子!他为此感到无限沮丧。
平常,她都是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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