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些脏衣服?送洗,还是洗衣机?他使用得心安理得,却从没注意她如何能「变」出洗烫整齐的服装,让他每天光鲜体面地上班去?或许她是个魔术师吧,他想。
撇开这些生活细节不谈,就连在书房赶夜工时,原本该有的热茶和消夜全不见了;每天早上,空荡荡的餐桌,没有她准备好的携带式早餐,害他每天都得空著肚子上班。想到那些温暖又能填饱肚子的食物,胃里的酸气往往泛滥得令他想吐!
她是个好妻子。虽然话不多更不懂得撒娇,但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做好每一件事,好得令他没有後顾之忧,安心在事业上全力冲刺,甚至连岳父住院时,都不曾让他感觉到她的疏忽,她是怎麽办到的?
她又是怀抱著何种心情、何种想法,去处理这些他怎麽都做不好、多如牛毛且令人想发狂的居家琐事?!这是他一个人独居半个多月以来,才逐渐领悟的事实。
这段时间,他经常莫名地心情浮躁、怅然若失,以往的冷静、淡然,似乎在她离开之後跟著消散无踪,他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想起她的时间越来越多,那双软软的手、长而细的柔软黑发、纤弱的身影,唇边淡然而几不可见的笑意,一而再重复不停地浮现在他毫无防备的脑海,诡谲地让他的左胸腔泛起空洞的疼痛。
最可怕的是,一旦忆起她的容颜,脑海里便难以抹去那股思念,然後,抑郁狂潮便理所当然地占满他所有的思绪,再也丢不开也平抚不了。
该死!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受不了如此阴晴不定的自己,却怎麽也无法改变,他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丁培允来过电话,说他已澄清了芷蔷对岳父一事的误会,那麽,她为什麽还是要离婚?不仅如此,还留下她继承的所有财产,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原以为她走得不远、离开得不久,没想到都是他的错觉;她这一走就将近一个月,而他,还得忍受多久这种日子?!
没有她,难过得度日如年的日子——
电话响起,扰断他杂乱的思绪,他缓步踱回客厅接起电话。「靳仲骐。」
「哎,我在金堤珠宝看到一条白金的蔷薇项链,要不要帮你买下来?」詹克勤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明天就是白色情人节了,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蔷薇!暗喻她名字的花朵名称令他怔然,心脏陡地狠狠地刺痛了下,又狠又痛!他说不出话来,想起「结婚纪念日」这五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三年了,三年来他不曾有过任何表示,在这个有纪念意义的节日,他从不曾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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