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烟圈,然后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外人听到,我的房间是有很多人来来出出,秘书经常给我送资料,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闯进来。余凡的声音很小,很沉,象是怕我听见,又象是怕他自己听见。
刘莎其实很想和我离婚哩,她说,真的离婚,她只要我五千块钱,象征性地给点青春损失费。她不能白跟我十多年,她已人老珠黄了,怕没人要。我说,你去找胡大军吧,他有的是钱。她眼珠子一瞪说,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去找他。天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他们的关系还真的时好时坏,胡大军经常在外面招花惹草,不时闹出点花边新闻,我妻子又特灵敏,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及时传到她耳朵里,一遇到这事,她就会对吴大军大吵大闹然后对他不理不睬。想必那阵子他们正闹别扭呢。我说,孩子怎么办?她说给她每月五百元的生活费就行了,孩子归她。她说,你一个男人拖着个尾巴,恐怕苏梅都会看不上你。我想想也还真是,但在那山窝里,我每月才一千多点,给了她一半,我还要不要生活,要不要赡养父母?如果真的和苏梅走到了一起,我钱袋空空,拿什么照顾苏梅?就为这个,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后来最后是怎么下了决心的呢?我追问。
余凡这时候已经完全信任我了,他用友好的眼睛看着我。我似乎又找回了大学时期那个对我友好的余凡。在谈话的过程中,余凡不时地用眼神和我交流,他敢于打开心灵的闸门,把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倾泻而出。我也用和蔼的眼光望着他,这让他感到亲切,在他面前,仿佛坐着的还是十六年前的那个我。他喝了一口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说起来真丢人。后来,我亲自抓着他们两个了。那天,我妻子说又要去县城给孩子买牛奶,我就知道她又要去会情人胡大军了。我假装很高兴地答应了她。然后我跟踪她。我知道从小寨到县城大约需要两个小时,中间要转一趟车。我比她迟半个小时上车,转车时我就租车提前到了县城。过了十分钟,她才到县城。一下车,就给胡大军打电话,胡大军骑着摩托车一晃就神奇地出现了。他们俩个一前一后进了商场。买了一大包零食和几件衣物后出来了,出来后径直上了摩托,等他踩响发动机后,我赶忙租了摩托跟上,前面的摩托七拐八弯地在一座看上去不错的楼房前停了下来。我赶忙停下,跫入街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