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出了三千块钱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的。余凡声音颤颤地说。
一连几天,余凡都在家呆着,没事的时候看看书,看看电视。但是,每次我从外头回来都见不着他。好在每天晚上都能自己回来。
渐渐地,我也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况且,我的事也很多,我要照料我的公司,公司管着几十号人马;还有一堆我怎么也任付不过来的女人。我甚至在想,我养了他快一个月了,如果他真的就这么长期在我家里呆下去,还真是一个麻烦,说不定哪天又要我满世界去找,又要我拿钱去赎人,他神智不清楚,这样的事,是很可能会发生的。我想我得打电话给他家里人来接他回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甩掉这个包袱。但是,打电话给谁呢,他连家也没有一个,他现在是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了,看来这条路是彻底没有希望了,那我就得让他给我做点事,我不能白养这么一个大活人,但他又干不了任何事。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不得要领,最后决定还是先养他一阵子,尽量和颜悦色不给他精神刺激,等他病情稳定下来后,让他出去找份工作。
又过了一个星期。余凡的脸色红润起来,我的心里也高兴起来。
我决定让他出去找工作了。
你想找工作吗?试探着问道,声音压得很柔。
我今年四十岁了,我还能找到工作吗?我现在只会教书,别的,什么都不会!
还真的拿他没办法。我想鼓励他,男人四十还能创业,还能重振旗鼓。
你得学会生活。话一出口,我觉得有些不妥,啥时我成了教训别人的哲学家?但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我曾经的大学同窗,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我觉得有必要开导他。我继续说道:你现在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么?就算我能养着你,你还有父母,还有孩子,这些,我也得给你养么?
余凡稍有些红润的脸在一瞬间又变得憔悴起来,他猛地扬起头,在一头蓬乱的野草般的长发里露出一张狰狞的脸,眼里放出绿光,恨恨地说:原来你也是靠不住的!我走,我现在就走!说完就扔下手中的笔,把刚写下的半行诗撕得粉碎。
我这才知道刚才的话过重了,对于一个处在目前状态下的人,这话是谁也受不了的。
余凡一个箭步跨出门口,抓起桌上他的背包就要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他,使劲地把他按在沙发上。余凡已没有多大的力气了,我感觉到他现在已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像在大学时,他是一条雄狮。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吧。我只是要让你振作起来!听清我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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