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和社会职业了;除了研究宗教以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研究的了;一个人即使是身强力壮、寸阴必争、善于运用理智和活到最高的寿数,到了晚年也很难知道他到底是信哪一种宗教才好;要是在临死以前,他能够明白他这一生应该信什么宗教的话,那就算很有收获了。
“如果你缩手缩脚地使用这个方法,让人的权威有一点可乘之机,那你马上就会一切听命于它的。如果说一个基督徒的儿子不经过一番公正无私和深入细致的考察就信奉他父亲所信奉的宗教,是做得对,那么,为什么一个土耳其人的儿子信奉他父亲所信奉的宗教就做得不对呢?我敢断言,所有一切不容异教的人对这个问题都不能够作出可以使一个明理的人感到满意的回答。
“有一种人虽然被这些问题问得无言回答,但他们也宁可使上帝成为不公正的上帝,宁可让天真无辜的人为他们父亲的罪恶而受到惩罚,也不愿意放弃他们的野蛮的教义。另外一种人的办法是:见到任何一个极其愚昧然而还过着很好的道德生活的人就好心好意地派一个天使去教导他。想出这样一个天使来,这个办法真好!他们拿他们妙想天开的东西来愚弄我们还觉得不够,还要使上帝感到他自己也需要使用他们发明的东西。
“所以,我的孩子,你看,当每一个人都自以为是,都认为只有他说得对而别人都说得不对的时候,骄傲和不容异说的做法将导致多么荒唐的事情。我以我所崇拜和向你宣扬的和平的上帝为证:我进行探讨的时候完全是诚恳的,而当我发现我这番探讨将永远得不到什么成果,发现我掉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的时候,我马上就回过头来,依旧按我原始的观念保留我的信仰。我绝不相信:我不成为那样博学的人,上帝就要罚我入地狱。因此,我把所有一切的书都合起来。只有一本书是打开在大家的眼前的,那就是自然的书。正是在这本宏伟的著作中我学会了怎样崇奉它的作者。任何一个人都找不到什么借口不读这本书,因为它向大家讲的是人人都懂得的语言。要是我出生在一个荒岛上,要是我除我以外就没有看见过其他的人,要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古时候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只要我能运用和培养我的理性,只要我好好地使用上帝赋予我的固有的本能,我就可以自己学会怎样认识上帝,怎样爱上帝和爱上帝创造的事物,怎样追求他所希望的善,怎样履行我在地上的天职才能使他感到欢喜。难道说人们的学问对我的教益比它对我的教益还大吗?
“谈到启示,如果我是一个高明的推理家或有学问的人,我也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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