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why的爪子说,“你们班主任还没傻到那种地步呐!”
why笑了,对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吹了一口气,说:“指头啊指头,你赶快断掉吧!”
于是,他的指头就断了。why立即痛得冷汗珠子滚了一头,一脸。
2。我和剑子在第一次离家出走(一)
其实这并不是我的第一次离家出走,在很早以前——大约是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和剑子就已经开始逃离学校了。
那次我逃跑的原因很简单,我的一个同学——就是那个被教语文的小姑娘打成英雄的孩子;天公作美,他又成为我初中同班同学了——在欺负我时恰被老M看见,老M上去一脚就把他踹进了臭水沟里,他坐在污水里哭着痛骂老M“操你妈!”并且发誓一定要向我报仇。老
M听到这些话更加暴怒,她生气时的样子可没有平常那么美,却显得愈发像我妈了。而我已经被他们的争吵吓呆了,像是置身事外般地站在一旁,像个白痴一样微笑。我想如果用一幅抽象的画来表现我当时样子的话,我一定会把自己画成一只含在老母猪嘴里的话筒。
至今回想起英雄欺负我的样子我仍会特别兴奋。那时我们班主任怕我们放学回家让车给撞了,就把同路的孩子们编成一个小组,再选个组长管理大家,其结构类似于一群羊被一头公羊带领着到处游荡。公羊证明自己是领袖的方法之一就是找他看着不顺眼的人——也就是本人的毛病。他要么时不时地踹我屁股几脚,要么让我扛所有人的书包,反正没有一次让我平静舒服地回家。可我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因为我那时竟然真的相信那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鬼话。要是我的儿子再遭受如此污辱的话我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施暴者一脚踢进臭水沟里。这是个定律,其伟大程度简直可以和相对论相提并论。
可惜的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去找英雄算帐了,剑子写给我的信上说,英雄现在已经成了一位受大家怀念的真正的英雄了。在一次查过往车辆养路费的行动中,做为交通稽查员的英雄被逃费车辆挂住了制服的某一部位,被它拖了足有一千多米。“丫连鼻子都磨没了!”剑子的那个惊叹号大得有些夸张。剑子喜欢夸张,我也喜欢夸张;我们干什么都很夸张,可我们他妈活得一点也不夸张。
早知道英雄会死掉的话,我那时绝对不会那么夸张地害怕他,我看着他和老M吵架时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心想完了,这次我死定了!我知道老M救不了我,老师们也救不了我,一切教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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