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的是我阿爹我娘的脸面,也不是你们的,你们不喜我回郴州,我回去便是了,你们有什么资格擅自替我决定婚事?我元绥愿意嫁的,我想方设法地也要嫁,我元绥不要的,我断然不会看上一眼!还由不得他人做主!”
她太叔古板严肃,被一个小姑伶牙俐齿如此一喝,怒道:“放肆,你这是同谁说话!”
元绥正要在分辨,她没留意身后的叔伯已互相递了眼色,元绥后颈一痛,便彻底人事不知。
她醒过来时,正处身颠簸的花轿之上,听着外头吹吹打打的喧闹之声,元绥惊惶失措,“啊”地大喊,再如何不济,可几时,她的终身大事能由人如此草率安排?
元绥大喊,可没有人理会她,元绥那时候又绝望又愤怒,她拼命地撕扯身上的红嫁衣,将花轿左右冲撞,平白无端颠簸了起来,轿夫自然受不住,正要落轿一探究竟,元绥却趁此功夫冲出了出去,将红盖头与珠冠一把扯落!
迎亲队伍都晃了,郴州的民众也惊愕地望着,这个女人竟然敢从花轿里冲出来?
太伤风败俗了一些!
元绥咬牙瞪了前头骑马的男人一眼,趁她昏睡便想八抬轿子仓皇娶她入门,门都没有!
元绥岂肯受人摆布的,她仗着拳脚功夫和马术,劈手夺了身旁迎亲队伍里的一匹马,利落地翻身而上,朝郴州城门直冲了出去!
“拦住,拦住新娘——”
有人高喊了一声。
城中乱糟糟沸反盈天地闹起来了,迎亲的人如梦初醒,开始大肆骑马去追元绥。
元绥这十几年从未如此狼狈过,便是在流言蜚语和无穷无尽的讥讽嘲弄之下,失落逃回郴州,都没有如今日这般,她忽觉自己简直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笑话!
可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元绥发觉自己竟哭不出来,她夹紧马腹,箭一般掠出了城门,却开始放声长笑,笑了不知多久,才终于沁出了泪水,她疲惫了,乏了,身后没有人追来,元绥放任自己伏在了马背上。
没有了她的催促,马儿走得极慢,渐渐停了下来,脱水脱力的元绥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那马没有丝毫眷顾停留,不回头地便朝前走了。
元绥倒在黄沙道中,风扬起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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