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们生恐出事,百般劝阻。才有荣禧堂小媳妇俏丫头哄乱的事情。
“毒妇!蠢妇!列祖列宗的颜面都被你们母子丢尽了!我也没脸活了,索性勒死那小畜生,再给祖宗磕头碰死谢罪!”贾政一掌推开王夫人,端着文士派头惯了的人,连巴掌都甩不利落。
王夫人被一掌打在肩上,当着一地的丫头媳妇的面,也觉脸都丢尽了,哭道:“老爷,这话怎的说?纵然要我和宝玉的命,也该说明白了!”
贾政铁青的脸,嘴直哆嗦。他的长随在外头,唯恐再把老爷气厥过去,只得替出声儿:“太太可知宝二爷有个叫碧痕的丫头?”
王夫人一懵,随即疑惑道:“是有这么个丫头,只是这丫头早就放出去了,如何又说?”
长随无法,只得挑着把事情一说,“……那碧痕撞死在外头,说是太太逼得,把她嫁给庄子上的粪夫,百般折磨她。”
王夫人冤道:“可是奇了!丫头们的去处,我从不管!这等小事原先是凤丫头cao持,现在是珠儿媳妇管着。若她不好,撵出去或是卖了,如何不成?倒要费事磋磨!我只怕给娘娘积福不够的,怎会做那样的事?”
外面长随就叹一口,心道太太果然厉害,几句话里头带出了同出王家的二奶奶,带出了珠大爷,还有娘娘,搁在平常,这个个都是护身符。只如今,“那丫头说是因宝二爷……太太把宝二爷的病赖给了她,才……”
王夫人眼一黑,竟把宝玉的病症给扯了出来。贾政听这话,火上浇油一般,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王夫人看已瞒不过,心口一阵阵的绞疼,只向贾政哭道:“如何是赖她,她哄着宝玉作怪,害的宝玉病了几年,这才好些了,又来戳人的心窝子!况且哪个逼死她了,老太太开的口,拿的主意,撵到庄子上做活。庄子上的事情,我何曾管过?老爷要打要杀,也该查明白了!”
这话却是实话,王夫人纵然恨得牙痒痒,也都是想着弄哑了卖出去或直接药死,不会费心费力的使人年深日久的折磨人。发落碧痕时,亦是如此,灌了哑药撵到庄子上做活,庄子上辛苦,料碧痕舒坦不了就丢到脑后去了。若非今日出事,王夫人几乎都不记得这丫头的名字了。
可碧痕貌美,被厌弃的美貌丫头落在庄子上是什么境地,这些深居后宅的夫人太太根本想不到。京郊的庄子庄头又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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