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一并处刑。
宣冶半晌不语,观察了一会儿殷璇的神情,才略略放下心。
殷璇将奏折暂且搁置,掀开下一本,刚看了几个字,内殿小门忽有撩帘声。
身穿御前女使礼服的青莲从小门进入,接过宣冶手上侍墨的活儿,俯身低声道:“陛下,方才燕飞来寻,给写了几个字。”
燕飞曾是当暗卫培养,是殷璇指过去的,她心里有数。那虽然是个哑巴,但聪明机敏,安分守己,是一个好苗子。
纸张展开,上面只有匆促的五个字:
晏郎主有难。
殷璇目光一顿,手上的御笔朱批骤然一顿,在奏折上洇透下一大片血红污痕。
她弃下笔,骤然起身移步。宣冶赶紧从旁拿了赤色的雪绒厚袍,给殷璇加衣,边追着打理衣角,边向太极宫殿外吩咐道:“快备辇……”
“不用。”殷璇伸手勾了一下脖颈的衣领,“太慢了。”
“我方才已问过。晏郎君人在尚宫局的花圃香园,似乎是手下的人冲撞了兰君千岁。”青莲也一并跟随出去,随驾的几十人从后跟上,跟殷璇略微拉开一点距离。
她细心地观察着女帝的神情,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究竟是否有怒意,那双形如桃花的眼眸,彻底沉淀下来时,无光无影,如同幽深莫测的漩涡。
下不见底。
第26章 遇喜
鸟鸣啁啾,茶凉了一盏,复又换上崭新的一杯,热气盈盈。
虽说已是将要初春的日子,但长时间在外头仍然不太好。尤其是娇生惯养的儿郎们,最是禁受不住寒冷。
应如许捧了一杯热茶,吹了一下茶面儿,低眸看他一眼,见晏迟额角上浮现冷汗,原本挺拔如竹、姿态端正的身躯也有些颤,忍不住讽道:“我听闻孟知玉也罚你跪过,那时候天寒地冻,倒不见你难以支撑。”
他慢慢地喝了口茶,语声淡淡:“现在这么好的天气,反而装作弱不禁风之态,讨取怜悯。难不成陛下临幸过之后,你反而娇贵纤弱了不成?”
应如许一把好嗓子,嗓音宛若清溪潺潺,似冷泉流淌,即便是在说这种颇有讥讽之意的话语时,也显得分外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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