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啊!伪帝和你父皇犯了一样的错,就是根本没把我娘当人,只当她是个好玩的物件儿罢了;我娘错就错在不该说‘终生为奴侍奉左右’这种假话欺骗利用你父皇;虞清英最大的错误就是根本不应该喜欢我娘,更不该带她私奔……”
“等一下!”楼阙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你父亲不该喜欢你母亲?”
郑娴儿理直气壮:“当然不该啊!他根本不配好吗!我娘被那么一群恶狼盯着,处境已经那么危险了,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琴师跟着凑什么热闹?他根本保护不了我娘,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给我娘任何希望,不该让我娘心心念念地想着他!如果当初没有他,说不定我娘也就心甘情愿地跟了伪帝了,那样一来她至少还可以在宫里过几年锦衣玉食金尊玉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好日子呢!”
楼阙想了半天,苦笑道:“这么久了,你果然还是没长出良心来!他们情深义重至死不渝,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感动?”
郑娴儿拍着栏杆,怒道:“如果他没有带着我娘私奔,我娘怎么可能流落到桑榆县,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木匠——把我娘从梧桐枝上拖下来的不是郑木匠,而是他虞清英!‘情深义重’值几个钱啊?我娘受的那十几年的苦可是实实在在的!你不妨猜一猜,我娘在桑榆县郑家吃糠咽菜干活挨打的时候,有没有怀念过从前的日子?”
楼阙苦笑,抓住她的手替她揉着:“好好好,是他错了,咱不生气好吗?”
郑娴儿忍不住笑了:“我生什么气?我只是有点替我娘不值!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她当年竟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个蠢丫头!”
楼阙好歹拉着她重新坐了下来,笑道:“道理谁都懂,但情之所钟,总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时候。不说别人,你想想你自己,不是也曾经为我豁出过性命?”
郑娴儿吓坏了,慌忙否认:“我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蠢!”
楼阙笑眯眯地看着她。
郑娴儿细细地回想了一番,终于没什么底气地嘴硬道:“谁还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呢?事后我都后悔死了!”
“是吗?”楼阙忍不住想戳穿她。
郑娴儿心里发虚,又换了说辞:“那是因为你对我有用嘛!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的‘大树’要倒了,我当然得拼命挽救一下,毕竟我还要靠着你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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