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息事宁人不让事态扩大,只能招供礼宴上的一切策划皆由他主使……与我这个女帝,以及大颜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这说辞,你可相信?”
谢逐问。
贺缈却避而不答,只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这说辞,我也并非第一日听到了。”
从刺晋案发生那天起,贺琳琅便始终站在奕王那头,在她眼里,贺玄一贯是她温和儒善、连奴仆都不舍得责罚的奕王叔,又怎么会在女帝及笄礼上做出这等卑鄙的行刺之事?
贺琳琅坚信奕王是被栽赃陷害,不得不担下所有罪名。因此那几日,她在贺缈跟前求了许久,哭红了眼,时而叫着冤屈,时而骂她心狠手辣认贼作父……
直到刺晋案结案、奕王获罪,贺琳琅才彻底死了心。
想起贺琳琅,贺缈又是一怔。其实她与贺琳琅的关系,也正是从奕王一案后才变得难以挽回……
第96章
“你怎么也不明白?”贺缈抬手将谢逐手中的字条又拿了回来, “我相不相信, 压根不重要。无论我信不信, 处置奕王都是我当年唯一的选择。”
她苦笑了几声, 卷起那薄薄的信纸探向书案上的烛台, 小声说,“就像现在, 这遗信看与不看, 也没有什么差别。”
火舌顺着纸尖窜了上去, 贺缈双指一松, 将点燃的字条丢在地上, 喃喃道,“难道时隔这么久,我还能为他翻案?”
谢逐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眸底掠过一丝异样。沉默了半晌, 他才开口,“这遗信所说,也并非一定都是真的。奕王还曾与你说……星曜是他派去护卫你的人。”
似乎是不愿提起这一茬, 他眉眼微沉,说完便侧过了身,只留给贺缈一个稍显阴郁的侧脸。
贺缈一愣,从方才的怔忪回过神。
她曾与谢逐解释过, 当年将星曜送到她跟前诱使她错认的便是奕王和东郭彦。她倒是差点忘了这一茬,奕王如今的信誉在她这里已经大不如前了……
贺缈盯着地上烧剩下的一小堆灰烬,却不如方才那般心烦意乱了。
抬眼瞧见谢逐心情欠佳的冷脸, 贺缈才意识到他这又是因为星曜在发脾气,登时也顾不得什么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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