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就能当窝儿睡,偶尔装个小鹤子,也算是一搭叁用的东西。
刺猬冬日喜住石头洞,没找到石头洞的树堆也能将就。
苍迟喜则气缓,自有肺肠,全然不念有后咎。半夜溜出门,去城外下一场雨,对着石头洞顶上下雨,可他修为不过如此,布雨不熟练,又怎么控制得了雨下的范围,一场雨殃及大半个扬州,唯独没殃及石头洞中。
石头洞中卫赐两眼一合,身子一缩,一夜无梦。
天太冷,雨在半空变成了薄冰,住茅屋的人家最可怜,茅屋抵不住冰,直豁出几个洞。屋中人半夜被冰给砸醒,他们摸着脸上的冰,呼吸短促而有声地,破喉村卷道:“天杀的,冬日下雨?”
苍迟倒了架,白费力气行雨,或许还掇了祸,灰溜溜低飞回乔红熹家中,精神与气力耗损,他气息掇掇,随便寻柱子盘在上面睡了。
乔红熹第二日看到屋檐上的垂冰,以及盘在柱子上,正叼着行雨珠的苍迟若有所想。伏双掰下一根垂冰打苍迟的脑袋,问:“苍迟你冬日下雨?天热的时候你怎么不下雨?若受百姓指执,你耳朵不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