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错。可你都三十岁了,也该学会长大了!”
谭深暴戾地踢了下桌子腿:“闭嘴!”桌子都被他踢偏了,“你知道些什么?这本来就都是任炎的错,我才是受害者!任炎,当初你怎么没死在山里呢?你没死却害我爸因为你死了!还有楚千淼,你以为你是谁,用得着你来说教我?你不过就是个和弟弟搞完又和哥哥搞的……”
他不堪入耳的话还没说完,脸上被泼了一整杯水。
餐厅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一起看向突然再次出现的外婆。
外婆手里的水杯还没有放下,杯子和她的手在一起重重颤抖。
她眼睛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泪。她放下杯子,有点不知所措地拿起纸巾,替谭深擦脸上的水滴。
“小深,你不能这么和女孩子讲话,你不能这么和你哥讲话!你们是兄弟,等我走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们应该互相照顾,你们不能互相伤害!”
外婆哽咽起来,整个干瘦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一晚楚千淼心里难受极了。外婆原来一直没有走开,她就站在门口。她难得清醒地,第一次目睹到两兄弟相处的真实情形。他们相处的样子颠覆了她心里兄友弟恭的假象。楚千淼替外婆难过,她在这一瞬甚至祈祷,就让这个老人糊涂下去吧,就让她以为这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吧,别把这扎心的一晚记在她心里面。
晚上任炎抱着楚千淼坐在摇椅上,楚千淼怀里抱着喵喵。两个人一只猫,静静晒着窗外的月光。
楚千淼问任炎:“外婆会把今晚的事忘了吧?”
任炎安慰她:“会的。”
楚千淼摸着喵喵的肥脑袋:“但谭深一定不会忘了,他一定会更怨恨你。所以后面盒农和瀚海这场仗,一定不好打。”
她摸喵喵的头,任炎摸她的头。
“不怕。”他说,“我有你帮我。”
再到工作日时,任炎开始指导瀚海应对盒农的出击。
很快瀚海家纺召开了董事会议,会上所有董事一致投反对票,不同意盒农股份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要求。
财经版面的新闻马上跟进这通进展,记者们纷纷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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