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衡秀有意……”
沈筑挑了挑眉,“是啊,可是衡秀只将五月当成大哥哥。”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竟然有几分得意。
娆荼推他道:“你得意什么?”
沈筑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低道:“衡秀还小,总得再陪咱们几年。”
娆荼呸了一声,“没见过这么黑心的爹,不为自己女儿的终身考虑。衡秀那丫头娇纵的很,以后不知哪个消受得起。五月要是不当皇帝,与衡秀倒是青梅竹马。只是,衡秀大了,心思难料,未必有意……”
“急什么?你十五才嫁我,离衡秀出阁还差几年呢。”
娆荼见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襟处,心中发虚,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你看什么,贼眉鼠目的。”
沈筑有些无语,他自问从没被人用“贼眉鼠目”四个字形容过,故意笑道:“我在看你脖子上有一块红的,要是叫衡文衡秀看到,问起来你怎么说呢?”
娆荼娇滴滴睨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大不了就说是蚊子叮的。”
沈筑一笑置之,将她放开,理了理衣袍,“我要看公文了,劳烦你先别说话。”
娆荼见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看公文的样子,心中微柔,知他连日辛劳不敢懈怠,当下也不言语,只站在一旁给他研磨。入冬了,墨汁在砚台能很快成冰,娆荼看着那砚台,又想起小砚台那个丫头,想要问沈筑,见他皱眉细思,便又将话咽下了。
直到了暮色时分,窗外北风呼啸,用尽了一盏灯油,才将满案的文件处理完,沈筑又择选了几本,令人送给鸣岐先生过目。余下经中书省侍郎看过,发回各部商定。
沈筑做好了这些,娆荼令人送来热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两人直接在书房吃了。沈筑道:“刚才管事来说衡文被五月喊去了军机政,衡秀又去了五王旧府。”
娆荼见他说的随意,但心中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道:“我相信五月,也相信衡文。衡文这个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但是他的爹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也不是。至于衡秀,她自小便与萧彦宁亲近,她喜欢找萧彦宁玩,萧彦宁也乐意与她瞎胡闹,倒是不必太约束了。”
沈筑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她的心软。萧彦宁在那个地方,让衡秀多陪他说说话也好,不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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