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id="txt_68">儒家老爱搞这一套,越提倡什么,什么就越完蛋。
最早提倡道,道没有了,只能讲德。
后来提倡德,德没有了,只能讲仁。
现在提倡仁,仁没有了,只能讲义。
最后连义都没有,只能讲礼。
其实章越明白,老子不是反对仁义道德的一套,而是反对仁义道德对人的异化。
就好比金钱本来是让生活更加便利,哪知道人反而成了金钱的奴隶。什么东西叫你这么用,再好的东西,都会用坏了。
章越道:“这就是着力即差之故。”
程颢道:“所以章公不在太学中提倡自己的学说,此事出乎程某的意料。”
章越道:“明道先生,熙宁变法虽利于国家,但失之于民心。”
“我以孟子为经,就是引入民本之义,平衡荆公新学,至于我不愿私立什么学说。”
程颢道:“我现在才明白丞相的苦心,但丞相的办法才是天下至中之法!”
没错,章越不在太学中搞什么‘章氏新学’。章越只是引入一等学说,修补元丰年间荆公新学理论上的漏洞,但不是用自己学说取代王安石的新学。
所以他主政下的太学,就是让各种学说自行拼杀,尽可能在没有朝廷的引导下,看看哪等学说最后能够胜出。
章越道:“明道先生,我不明白,如今太学生十之七八为何都崇洛学?”
“洛学到底有什么深入人心之处?”
章越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为什么坐上天子位的是二程。难道不是统治阶级选择的理学,而是理学本身就是士大夫阶级必然的选择吗?
程颢道:“右相,我们儒生都说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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