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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道:“参苓入药——去其燥性便可活人,岂能因药苦而焚医书?”
苏轼道:“介甫执拗,君实亦不遑多让。这些年某在黄州时曾见保甲弓手扰民,却也在杭州亲睹青苗钱救活灾民。譬如烹鲜,火候过猛则焦,火灭则生,总需执中。”
“我听说这些年杭州苏州多机户,每家雇得几十张机,甚至百余张,今年我听说扬州有一大户居然有数百张机之多,实在令人称奇。”
“可见当地官府之风气甚佳。可惜苏某遍目所见,今之君子,为减半年勘磨,不惜杀人。”
章越闻言沉吟,失笑道:“子瞻所言的‘君子’是吕吉甫吗?”
苏轼笑道:“吕吉甫此人喜则摩足以相欢,怒则反目以相噬。”
章越闻言大笑,苏轼兄弟作为吕惠卿的同年进士,多年恩怨,评论得还是相当准的。
好的时候和你极好,坏的时候和你极坏。
“不过子厚却不同。”苏轼说到这里,章越神色一敛。
“子厚还是讲些道理。他在位时,也多替反对新法之人说话。当今新党之中不可一概而论之,既有蔡持正,吕吉甫这般奸臣,但也有章子厚这般。魏公,他日顾命,对子厚你能否手下留情?”
章越一愣看向苏轼。
自己还未说要如何章惇,苏轼便替章惇求情来了。另一个时空的苏轼和苏辙,在乌台诗案后颠沛流离,被司马光召入苏轼进京,
司马光也是打算利用他兄弟二人的名望和影响力,来鼓动士林一起反对新法。
历史上苏辙负责上疏抨人抨政,苏轼负责写奏疏,兄弟二人分工合作,使新法一项项地被废除。
甚至连章惇,苏轼苏辙在历史上也没有顾及与对方在乌台诗案上伸手相援的情分。
现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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