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去,将怀中包裹略略打开一角,彭祖鼻头一耸:“啊呀,这是好——”
“酒”字好歹被他吞咽了下去,但见秦赐又扬了扬眉,那神态明明冷淡淡,却不知为何让彭祖感觉仿佛在炫耀一般,他不由得悻悻地抹了抹鼻子:“有酒有女人,很了不起么!”
到亥时半时,便彭祖都有些困意了,秦赐仍旧站着。再过了一刻,他见到了秦束。
她站在营门对面的小丘上,穿着他们初见时那一身黑衣,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戴着风帽。她望见他,便在数丈远外停下了步子。
他迎上前去,她便又转身往丘下走。
他扫视四周,没有见到马车和仆从,不由得问:“您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秦束没有说话。
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只依稀感到,她今回没有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新!(不知是谁给我的勇气)从此后大概可以一周五更了!也就是除了周一周三之外的五天哦~~谢谢大家!鞠躬~
第7章 流光暂徘徊
出了西门再往西,便离开了京城的沃土,渐渐可见到远方大片大片的荒地。二十年前乌丸南下,兵锋直逼洛阳,平昌王萧镜率亲兵在此地与乌丸人激战了三日,最后拖到外郡援兵赶来时,已是尸积如山,鲜血沿着地势一直流向了护城河。后来平昌王即位,便在此处设立骁骑营,长年备风尘之警,军营以西,绝无民人,只有风沙吹拂。
秦赐也不知秦束要走到多远的地方去。天上只挂着一钩残月,摇摇欲坠的尖棱几乎刺痛人眼,而她就在那残月清疏的光下走着,不急不徐。
然而他只需要看一眼她的背影,便可以探知她的心情。
“小娘子。”终于,他出了声,“就在此处喝吧。”
秦束一手揽着风帽,回过头。
银月盘沙,寒风吹过她的衣发,将那一双本就清冷的眼眸吹得更加深幽。
秦赐站在一个小小的土包上,抬脚踏了踏地面。
秦束也不言,便默默回走几步,秦赐将包裹揭开,顿时酒香四溢,又将包裹的青布铺在地上,“请坐。”
秦束坐下,秦赐又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两只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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