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会……他会如何选择?
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她想不清楚,冥冥之中,却又记起母亲对她说的话,记起母亲那一日冷漠而略带忧伤的面容。
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样与母亲面对面过了,母亲虽然精明市侩得让她恶心,但母亲毕竟对自己给出了几句忠告。
“这个地方兴许令人生厌,但有他在,你大约能活下去——这样就足够了罢。”
不……
若是有了孩子,这一切,就全都不够了啊……
***
过了几日,西河发生的战事便天下皆知了。
道是河间王萧霆援军甫到平阳,西河郡治便已陷落,而西河太守正瑟瑟地躲藏在平阳太守的府上。河间王斩杀了两个太守,在朝廷派来新任之前,暂代两郡大政。又带兵继续前行,到汾阳县郊外遇到铁勒伏兵,被鲜于岐一箭射伤了手臂,情急之下退入汾阳城中死守。
“萧霆不是华俨,该战该守,他倒是不含糊。”天气大热,广陵王萧铨散着衣襟摇着扇子,一手握着军报,笑道。
一身布衣的夏冰坐在一旁,分析道:“铁勒虽然剽悍,但兵力不过本朝一郡,只要保住汾阳与平阳之间的补给要道,铁勒就不可能攻下汾阳。”
“不错,孤这个侄儿可比小官家聪明多了。”萧铨道,“但可惜的就是太过拼命,把自己折腾得受了伤,这就划不来了。”
夏冰倾身微笑,“不错,河间王毕竟是河间王,不是一般的战将,若他一直被铁勒人拖在汾阳城中……”
萧铨看他一眼,嘿嘿一笑,十分满意似地捋了捋胡须,“眼下唯一的问题,便是秦赐手中的兵马。”
“所以才说,这是殿下的千载良机。”夏冰道,“如今秦家孤立无援,不过是内倚皇后,外仗秦赐,才能保住地位。但如今河间王危急,秦赐一定会去将河间王替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萧铨反问,“他不是该守着秦皇后么?”
夏冰一笑,“守着秦皇后,虽然性命无虞,但时日一长,官家长大,他们到底是耗不下去的。依在下看,他们自己也正在想法子甩掉殿下的管制,以秦赐的智谋,应能想到出兵西河,是一步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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