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所以并不担心她会翻出什么水花来。
这种轻视和侮辱,可真令人不能忍。
他将长剑收回剑鞘,同她擦身而过,练月在他擦过她身边时,道:“阁下今日放过我,他日一定会后悔。”
男人又笑了,仿佛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好笑,是那种听到孩童的稚气之言不当回事的笑:“后会有期。”
清远寺坐落在太平城外的清远山上,是香火比较旺盛的一个寺庙,此时正是月初,庙里来上香的人很多。早上城门一开,练月便上山来了,一直等到接近午时,刘元安和他的中牟兄才一块出现。
练月不远不近的跟着刘元安和他的同伴,跟着两人在寺庙中转了一会儿之后,练月赫然发现,除了她,昨天晚上跟自己交手的黑衣男人也在寺庙。虽然昨晚她并未看清那男人具体长什么样,但他脸上那条刀疤她是认识的。而且就算没有那条刀疤,练月也能把他认出来,那种杀气和血腥味,她闻都能闻出来。
刘元安百步之内,必有这男人的身影。
练月想,这人到底是女孩另请的杀手,还是刘元安的护卫?反正他一定是跟刘元安有关系,否则他没到道理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刘元安附近。
如果男人是女孩的杀手,刘元安今日出府,是最好的时机,他一定会动手,如果他不动手,那一定就是刘元安的护卫。如果他是刘元安的护卫,且还是暗中保护,那刘元安想必是一早就发觉了女孩,且还知道她要买凶|杀人,所以提前做了应对准备。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就棘手了。
练月这时候迫切希望女孩来找她,那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接下这活。这样她有了紧迫感,一定会调动自己所有的智慧和能力去完成。可现在呢,她替女孩杀人吧,会显得有些自作多情,彻底放手吧,又放不下,真为难。
后来,刘元安和他的同伴准备下山,练月决定先试一试黑衣男人的反应。她挎着放有香烛的小竹篮,曲步款款,走在刘元安和他同伴前面。山间的石阶道凹凸不平,她装出不小心崴了脚的样子,哎哟一声。刘元安和他的同伴见状赶紧上前扶她在道旁的一块青石上坐下。
刘元安见她虽穿素衣,但难掩姿色,不免献起殷勤来,见她又崴了脚,言谈之间,似乎有想亲自送她下山的想法,但又碍于男女之防,没有明说,但每句话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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