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很快便梳妆好了。她本身五官就明艳,原先又喜着华服大妆,越发显得容色艳丽逼人,尊贵无双。
此刻看着镜子里的她的妆扮,才更像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儿。
梳洗净面后抹了玉容香膏,娇嫩的面容无需再施脂粉描画,白皙的脸孔漾出一抹轻浅的粉色。
乌黑的发丝一半挽了简单的斜云髻,一半柔顺地散在背后,发髻间戴了那支羊脂玉雕佛手瓜的玉钗,还簪了几朵酒杯大小的翡翠珠和黄碧玺攒成的宝结。
耳垂上是一对精巧细润的丁香玉髓,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戴了金累丝蝶戏花地镶嵌一块祥云纹芙蓉暖玉的金项圈。
天水碧的广袖束腰坦领浣云纱曲裾,袖口和裙摆绣了精致的缠枝宝相花,腰间坠了一枚羊脂玉雕喜鹊登枝的圆形玉佩,流苏上垂下来两只镂刻精巧的银香球,里头塞了几朵刚摘的玉簪花,走路时灵动俏皮,暗香浮动。
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却又十分的清贵。
香芷的手艺原来这样好,见她梳妆完了只是微微笑着将各样首饰重新收拾进妆奁里头,并不多言什么,朝歌暗自点了头。又瞥了一眼立在一旁满眼闪烁着不安的芙心,淡淡道:“日头偏西了,你们两个一会把那丛灸艳挪出来,晾晾风。”
芙心顿时心里一紧。香芷已轻声应了声是。
朝歌殿下擅灵术,又喜欢养护药草,清欢殿不仅庭院里头种着许多奇异珍卉,还将后殿的东西偏殿均拾掇出来做了花房,专用来养护那些分外娇气的药草,有好些还是王子殿下从远疆异域搜罗来的母株,很是珍贵。
那丛灸艳,据说是许多秘方的药引子,殿下数月前得来便悉心养护的,很看重,只是也太娇气了些,好容易养到要结花苞了,又是受不得暑热受不得闷,还偏就长在七月里,只得每晚将它小心翼翼地搬出去晾晾,又要赶在子时前搬回花房里去,受不住露水!
朝歌对那些药草的看重,芙心自然清楚。只是……自己可是殿下身边有头有脸的贴身侍女,她自持身份,向来不必亲自做这些事情,多是使了其他侍女去做,自己在一旁看顾着便罢,左右殿下待她很亲厚,从来不会计较这些末节。
可今日,殿下竟直接点了她和香芷……她又瞄了一眼香芷,心里暗忖:难道殿下把自己当成和香芷一样的人了?不,即便都是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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