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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换了一套较为正式的衣服,坐上车辇去往‘月上蟾宫’。
三殿下这次摆宴分了男女席,沈辛夷被下人引至了偏厅,她一眼就瞧见鱼望月坐在上首,仪态得体地接待着厅内的女子。
鱼望月嫁给陆泽也有两个多月,这些日子沈贵妃对这个儿媳十分不满,常常变着法儿苛责,八殿下对她也就是个面儿上情,沈辛夷以为她会形容憔悴,神色沮丧,没想到还是光彩照人,清雅无双的样子,她不由诧异。
她也一眼瞧见沈辛夷,唇畔浮起几分笑意,她主动起身迎沈辛夷坐下,温婉笑道:“□□叨着meimei呢,meimei可不就来了,我和meimei投缘得紧,咱们就坐在一处吧。”说完又称赞沈辛夷美貌气韵。
沈辛夷看了她一眼,她记着这个鱼望月是合欢宗的妖女,合欢宗修炼的是双修功法,其中女子都是靠采阳补阴维持容貌的。
她还有个师妹叫鱼望水,也是此中高手。
她不动声色地坐在妖女身边,淡淡道:“八嫂,你该叫我弟妹。”
鱼望月掩唇一笑:“这有什么?一个称呼罢了,我可拿你当亲meimei看的。”
沈辛夷幽幽道:“还是别了吧,你亲妹子是个爱勾三搭四的,你骂人呢?”
鱼望月表情一滞,很快又调整好神色,笑笑:“听闻meimei前些日子病了,我本想去探望,奈何俗事缠身,不知我送的玉枕meimei收到了吗?身体可好些了?”
沈辛夷才想起来,她为了冲破瓶颈要联单,把玉枕放在炉子里烧了。
她随口道:“好很多了。”
鱼望月欣慰点头:“那就好。”
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怕meimei说我自夸,我们家有一张世代传下来的玉床,女子在其上安眠,可以美容驻颜,不生寒气,男子则能强身健体,耳清目明,太子当年都用过这张玉床,效果颇佳,而这玉枕是从那玉床上凿下来的一块,meimei使着好我也就放心了。”
沈辛夷漫不经心的:“太子也用过?”
鱼望月蹙起眉,面上有几分后怕:“太子幼年时曾中了一种奇毒,太医久治不好,我向父亲跪求了三天三夜,父亲才终于肯把玉床借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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