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陛下的意思,儿臣明白了。此去经年,这一别便是永诀。不得您征召,臣定不回京。”
旋即,他退后一步,双膝跪下,膝盖重重的落在地上,慢慢俯下身,直到额头贴上冰冷的地面。
“儿臣,就此诀别,愿父皇龙体康健,大秦安泰。”
陆琼九气喘吁吁拉着淮绍一跑过来时,就只看到了这幅景象。
治顺帝在马车里坐的端正,一双浑浊眸子透过车窗的暗色纱帘斜睨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纱帘被飞吹动,纱丝皱在一起,隐约阻隔了他望向秦裕的视线,眼看着秦裕起身,慢慢退到他视线所不能及之处,他不经意间泄露一丝焦急,身子不经大脑反应,率先起身扒住了马车扶手。
这是下车的动作,他已经抬起了半个身子,恍然,又硬生生的止住,坐回了原地。
声音颤抖开来,谁也没听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低声轻喃的那一句,“我儿……”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怕了。再天真单纯的秉性又如何,在权利的欲望下,谁都会心狠手辣。
先帝时,夺嫡之争历历在目,他那些皇兄皇弟均对自己的父亲动了杀心,就连他自己也动了异心,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去坦诚信任自己的儿子。
每个人都有不幸,每个人又都是自己的始作俑者。
……
淮绍一挠了挠陆琼九的手心,目光闪烁,“去吧,轮到你去安慰王爷了。陛下与王爷之间闹到如此地步,早就因王爷的嫡子身份注定了,当事人都无能为力。你也莫要做些无谓的伤神了。”
陆琼九哪里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生在皇家,就要泯灭了渴望亲情的心。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咬紧了牙关,带着佩晴去寻了汝阳王。
秦裕眼眶泛着红气,见了陆琼九,刻意摆了一副“无所谓,小爷才不伤心”的模样。
“呦,小九儿。”
声音里还带着悲怆后的暗哑。
陆琼九也不拆穿他,只是颤了颤眼睫,扭头一把将佩晴推到他跟前,脆生生的声音冒了出来,“表哥,可美?”
秦裕微怔,目光只在眼前这女子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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