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一瞬,便快速离开,嘴上敷衍应承着,“不若你美。”
“表哥惯会说话。”
他站得懒散,靠着马车的架子,眼里满是懈怠。
面前的女人,灵气逼人,既娇且媚,但他的的确确此时无心欣赏。
“表哥,将她送与你可好?”
陆琼九哪里瞧不出秦裕此时的神情恹恹,与其兜圈子跟他绕,惹他心累身又累,不如直接把目的表达清楚。
秦裕突然笑得温柔可亲,迈了一步,大手揉上了陆琼九精致的发髻,“怎么,可怜表哥呢啊。”
他定然是想到了太子妃哪里。
陆琼九连连反驳,“表哥有什么可怜的,听说西南风景大好,九儿只是担心表哥良辰美景奈何天,有位月下美人也生生情、趣。”
秦裕抿着唇看了陆琼九好一会儿,瞧她黑白分明眼里显而易见的期盼,大掌一挥,绣云纹月白色宽袖拂过佩晴的手臂,女人软白的手就落在了他手心。
他举着两人交握的手,朝陆琼九扬了扬,“留下了。”
瞬间,陆琼九眸间泛亮,秦裕看她这幅样子,忽的笑了,“九儿笑起来,总是让看的人也跟着心情舒畅不少。”
再不济,小九儿总不会害他。
换表妹一乐,收了就收了吧。
治顺帝不知为何,突然惴惴难安起来,他近来时常觉得身子疲乏难耐,请过御医看了又看,只道他是忧思郁积,哀愁甚重。
安神药喝了不知多少,效果却寥寥。
有了上次中毒的教训,治顺帝更加小心,自饮食生活起居中处处派人严格管理。
突然间,心间绞痛,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抚着胸口大口喘气。
这股痛意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陛下,臣有事请奏。”
治顺帝顺着气,听出了淮绍一的声音,世家贵胄子弟中他是最为稳妥持重的人,知道他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在此地此时奏事,多半是因事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