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王疏月看起来一直是一副了无指望的样子,对自己没有,对大阿哥和四阿哥,也似乎无甚期望。大阿哥这才好歹没像皇帝当年那样,十一二岁的年纪,愣是活得跟个没胡子的老头似的。要当年的皇帝,为根什么彩绳高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张得通虽是这样想的。
此时暖阁里的人却是另外一种心思。
皇帝今日不叫大起,于是穿戴上甚是很随意。
五月一开头,太也热了起来,他便只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常服袍子,腰上系着龙纹佩。看起来到比春时显得更加爽落。
王疏月墩身在他后面替他系玉带扣,也不知是不是新制的原因,那玉带的接扣处有些涩,王疏月扣了好几次也没扣上去,皇帝这个人性子急,无趣地站久了就不自在,晃眼看见王疏月放在茶案上的五彩绳,红黄绿三的搭在一起,倒是很亮眼。
皇帝好奇,伸手正要去拿来细看,却被背后的人连人带玉带地拽了回来。
“别动,好难扣的。”
皇帝觉得自己地胃被人猛地勒了一把,险些岔气,想发作又不肯吼王疏月,自己跟自己怄了一瞬的气儿,竟彻底没了脾气,悻悻然地把手收了回来。拿带着煞气的话来剎性儿道:
“难扣就让尚衣监的人来弄,弄好了朕再赏他们板子。这点事都伺候备不好。”
王疏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主子,今儿过节,哪里又兴打人的。您不动,我就顺手,这不就扣好了吗?”
说着,她又弯腰理了理皇帝的袍脚,温声道:“好了,您议事去吧。”
梁安端了镜过来,皇窥镜自端了一阵,冷不防自语道:“这藏青色看着暗沉得很,不如之前去你们家那日穿得那件墨绿的……”
梁安端着镜子在后面憋笑。
这么多年了,皇帝在穿戴上审美,依旧没有跟自家主儿搭着在一根线上。
王疏月看着梁安憋得肩头抖动,又见皇帝还沉浸在自端自观之中。自个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笑笑,冲梁安摇了摇头。
皇帝没有注意到主仆二人在乐什么,正好衣冠后便大步往明间走,一面走一面道:“今日你这儿朕就不来了,免得王授文看着朕不自在。你们父女兄妹的,好好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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