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疏月一路跟着他往外走,听完这一句,含笑应道:“好,谢主子。”
“不必谢朕,朕放王定清去川陕,那个地方的官场,每一个人的骨头都是硬的,朕让他去磕,难免要头破血流。”
“我知道。”
她温顺地应了一句,又追道:“不过,那也是兄长的志向。他不会辜负您的。”
说完,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拽了一把皇帝的袖子。
“您等等,有一样东西忘了给您。”
说着转身往西暖阁里走去。
皇帝立在地罩前看她。她到还没有更衣,散着一头乌瀑般的长发,青白色的寝衣衫子单薄地罩在身上,那身影和初次见她时一样,轻软得像一阵聚散无常的烟。
“王疏月。”
“啊?”
“朕觉得你太瘦了。”
她听着笑了笑,取了东西含笑走回来,应他道“那也无法了,吃得也不算少。容我再养养,看能不能好些。来,您抬个手。”
皇帝低头朝她手上看去,见她拿来的正是将才放在小案上那几根彩绳。
“什么东西,这么花里胡哨的。”
花里胡哨……
王疏月乐弯了眼,这个评价从皇帝口中说出来还真有些让她意外。
“这是我们汉人南方端阳的习俗,端阳节,都要戴五彩绳,挂香囊。我前几日不大好,香囊没及给您做成,这根五彩绳是昨儿我编给您的,您系着,辟邪正神的。”
这是王疏月亲手编给他的。
皇帝看着那彩绳,心里暗乐,嘴上却还是那些大不体贴的话。
“朕不信这怪力乱神的一套,又红又绿的,难看,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