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如果不清洗干净,那就永远没有结痂的那一天。宋长宁倦怠了,坐至榻边,单手扶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如此林蔚也不逼迫,依在他身侧坐下,温声细语道:“叔,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只会越来越痛苦,你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你真的要听?”
林蔚点头:“真的要听。”
宋长宁脸上露出一抹惆怅的神色,摇了摇头轻叹。许久才道:“从前我读书很不用心,很是喜欢侍弄花草,把玩乐器。那时我爹逼得也紧,一来二去我便生了两分逆骨。我爹不让我做什么,我便偏偏要做什么。”
林蔚从善如流道:“后来呢?”
“后来?”宋长宁轻轻笑了一声,可眸子里却半分笑意也没有,“后来我爹让我参加科考,我志不在此,原也不想踏入仕途,学着搅弄风云。可耐不住我爹百般游说,便只说要试一试。那时凌川尚且年幼,他自打出生起就带了毛病,动辄就要发病。发病之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痛苦不堪。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便觉得无论如何也得治好他这个毛病。”
林蔚道:“所以你就跑去学医了?”
宋长宁点头,想起往事脸上总是不经意的带起几分感伤,“我爹知道后大动肝火,本来身子骨就不甚好,自那以后越发不好了。我起初真的不知情,我爹勒令不准我回府,我便真的不回去了。”
话到这里,林蔚想起许文风说过宋长宁医死过人的事,有心想问一问,可又怕戳痛了宋长宁的伤疤,一时颇为犹豫不决。
哪知宋长宁一眼就瞧出了林蔚的想法,遂接着道:“我的确是医死过人,我认。”
林蔚大为震惊,却听宋长宁道:“说了你可能都不信,那年我学医归来,恰好在通州遇见一位难民。这难民当时发了病,正好同凌川是一个症状。我学医两载,苦读医书,为的就是治好凌川的病。当时见那难民发病的厉害,也来不及多想,就将人带回府中医治。”
“那,后来怎么就把人给医死了?”
林蔚还是不敢置信,宋长宁的医术分明这么高,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把人给医死了。
果不其然,宋长宁对当年之事作出了解释,“我当时没能找到彻底根治这种病的法子,只能尽力压制。可我没能想到,那难民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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