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身子已经如同风中残烛。我没能将人救回来,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一传十十传百,便传言我医死了人。”
也许是说到了痛处,宋长宁脸上流露出莫名的哀伤,即使不用深想,也该知道他当年经历过怎么样的千夫所指。说到底,宋长宁如果不是为了救人,那也就不会医死人,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爹对我失望极了,不仅将我痛打了一顿,还将我关了起来。”宋长宁说起这话事,语气很平静,似乎那些痛苦都早已经淡忘,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再后来,那位难民的家人找了过来。我爹为了保我,让人给了那女子一笔银子打发她走。岂料,那女子认定了是我医死了她的相公,说什么我若是不迎娶她入府,就要拉我去见官。我爹没了法子,只得让我娶了那女子,对外只说是我养的外室。”
林蔚抿唇,原来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难怪宋凌川总说宋长宁从前混账,这若是按民间流传的版本来说,宋长宁可不就是医死了人,还养了外室。虽说高门大户的公子未成婚时就养了外室,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可若是不这样做,难不成还真要让那女子入了宋府的大门?
如此说来,宋长宁应该同那女子没有半分肌肤之亲,否则林蔚来通州这么久了,早该见到了那女子才是。
宋长宁双手掩面,捧着满脸绝望:“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轨迹,我养外室的消息一传出去,名声便更加不好听了。凌川自那时起就不肯同我再亲近。后来我爹因病去世,外界又传言是我不孝,气死了父亲。”
林蔚不知如何安慰,只默默的陪在他身边,而宋长宁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股脑的将那些难言之隐,那些伤痛全部倾吐出来。
“我娘因父亲之死,终日郁郁寡欢。凌川也受到了波及,在学堂里被人百般侮辱欺负。而我那时心怀愧疚,终日跪在我爹的灵堂前忏悔。我没有尽到职责,无论是为人子,还是为人兄。凌川应当恨我,怪我。”
宋长宁默然抬首,两眼熬得通红,他突然攥紧林蔚的手腕,死死地攥着,半点都不肯放松:“林蔚,你知道吗?有的错一旦犯下了,那就永远都得不到原谅。一年前,我娘替我订下一门亲事,逼着人同我成亲。那位小姐性格刚烈,意欲寻死,我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祸害旁人的性命。谁知我娘是铁了心的,我为了保那小姐的命,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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