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了。”
他当时脚上穿的也是现在这双靴,他自称益州来的官员,纵然能凭着熟识之人将益州人事说个七七八八,可刚出丰岭的益州人,脚下怎么可能穿着靴?
论心性、行事、勇气、智计,有正有奇有德有行,吴敬苍是真的服了。恩师在世,怕也不过如此了吧……吴敬苍起身朝岳欣然长长一揖:“岳娘子,今后但有驱遣,安敢不从?”
岳欣然挥手笑道:“不敢不敢,先生莫要再自己拿什么大主意就好。”
吴敬苍苦笑着再次长长一揖,算是求放过。再回首,曾经叫嚣着为流民骗抢陆府财物的自己何等浅薄,直叫人羞于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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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日,云破日开,大丰岭从来云遮雾罩的轮廓都清晰起来,陆府的车队不再停留,启程向巍峨山峰进发。
大丰岭名字听来是座山岭,岳欣然从陆府珍藏的兵书上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座山脉,将大魏的西面国土一分为二,汉中郡与益州郡亦以大丰岭为界,大丰岭中还有赫赫有名的扼喉关。
六十度的s形陡坡上,每一步,铁钉掌都发出沉闷的声音,青牛身上肌rou贲起,重重的喘息与喷鼻中,一步一步艰难前行。每一次短暂停歇,驭夫都急急喂水与特制的精粮。即使如此难行,他们也绝不敢慢下来。
阿钟伯乃是早年随先成国公出益州的老人,对大丰岭十分熟悉,他说得十分明白:若此时不趁机多行几里路,到得日暮时分,天黑路将越加难行,丰岭道内,适合歇脚的地点皆是有数的,必须赶到。否则,这深山老林,豺狼虎豹不说,大丰岭内常年有雨,不论牲畜还是人,淋雨着凉皆是要命之事。
而这不过是进入丰岭的第一日,岳欣然对益州地形之塞再次有了全新的认识,
难怪有谚云:益人不出丰,外人何来哉?
益州人没事绝不会出大丰岭,外人没事也绝不会进大丰岭,正因为大丰岭的存在,益州政事相对隔离,信使往返,便是驿站换马不停歇地奔骑也要月余。
看着这条丰岭道,岳欣然心中对益州局势更有了一种复杂的推测,隔着大丰岭,吴七他们这些败军家属是怎么那么快知晓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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