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两侧昏黄微弱的烛光并未照亮多少道路,反而愈发显出长廊而幽暗来。
萧昱溶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提步走了进去。
自他当上北镇抚司镇抚使以来,这还是头一回踏进沼狱。血腥味久久滞留在此地,浓重得化不开,几乎要凝成实质。一步步走过去,间或能看见走廊上一条长长的拖曳痕迹,暗色的。
萧昱溶很清楚那是什么。自然,在长官来的时候,沼狱是要仔仔细细地清洗过一遍的,可有些地方反反复复留下痕迹,最后几乎是渗进了石头里,再怎么洗刷都磨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