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简单地挽起发髻,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陆安澜像是刚刚梳洗过,一身天青色家常便服,宽袍大袖,最是闲适轻松的打扮。如果不去看他脸色的话。
他两道目光落在谢如冰的身上,硬邦邦地道:“你还想去做夫子?今日为何在花园里吵架?还做出倒茶水摔茶壶的事情来?”
这种明面吵架的事情,陆安澜最不屑做,要对付对手,就该不动声色才好。
谢如冰最怕陆安澜冷着脸说话的样子。重生回来之初的孤勇消散得差不多了,此刻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垂着头不说话。
她不是很想和陆安澜说话,她此刻才发现,自己很讨厌他讲话的语气。
“怎么不说话,嗯?”陆安澜见谢如冰攥着衣角,低着头,一副乖顺无措的模样,就不知下午时哪来的胆量,还敢去跟人吵架。
“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可有这样做夫子的?”陆安澜继续问道。
这话却是触到了谢如冰的逆鳞,她宛如被惹毛的猫咪,猛地抬头,反驳道:“不许说我爹!你那些姬妾,口舌无德,正该被教训。”
陆安澜双眼微微一眯,上下打量她,道:“你以为找好了下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谢如冰听出他语气中的胁迫之意,心中又气又急又委屈,抬头看了他片刻,漂亮的眼睛里就积满了水雾,小脸涨得通红,道:“不止后院的姬妾,……便是枢密使大人,你此刻讲话的口气,傲慢而又无礼,还威胁人,这……这也是口舌无德!古书云:温言一句暖三冬,我怎么就做不得夫子了!”
陆安澜身居高位已久,头一次有人用这般语气对他说话,竟还教训起他来了!
陆安澜脸上挂不住,似结了冰,道:“我威胁你怎么了?整个大周,若是我说一声不,你看谁人敢留你!”
谢如冰高兴了一晚上,突然被陆安澜如此怒喝一声,只觉得当头一盆冷水,登时浑身颤抖,眼泪簌簌而下,拳头抓着身侧的衣袍,仰头看着陆安澜,抽抽噎噎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看我不顺眼,每次见面都没好话,又何必强押我在这府里?”
陆安澜看着她抽泣的样子,十分可怜,心中烦躁,不耐道:“我何曾强押你在府里了?一句话没说完,就流眼泪!你若是去闺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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