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顽劣,难不成你还哭出来?”
谢如冰含含糊糊地道:“你自己说的十五日,还算不算话?”顿了下,一双水蒙蒙的眼睛觑了陆安澜一眼,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莫非大人要出尔反尔,教别人不敢聘我教书?”
陆安澜一滞,他还真有这个打算。
谢如冰见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纤长白皙的手指一伸,指着他道:“你太坏了!说话不算话……”是小狗!谢如冰腹诽。
陆安澜在朝堂上从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此刻却被少女喝破心思,还被指着鼻子骂,微觉狼狈,冷声道:“你尽管去!看你做得几日!到时候可别哭着求着回府!”
说罢,拂袖而去。
今夜他来,是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不是想要听她说教,争个谁对谁错!
谢如冰呆呆地站在厅中一会,方缓缓在榻上坐下。
张mama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心中惴惴,见谢如冰满脸泪痕,当下拧了热毛巾递给她,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谢如冰垂头丧气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既允许我出门,我做什么就不由他说了算。”
说罢,默了一会,又有些茫然地道:“张mama,你说陆安澜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从前在崇宁书院,分明不是这样的。”
张mama见过十几岁时的陆安澜,便是那时,她也觉得这人冷漠疏离、心思深沉。也不知为何小姐觉得那时的陆安澜平易近人?
不过,此刻,她见小姐闷闷不乐,也只能安慰道:“陆大人如今位高权重,怎可能像少年时候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