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烛火,烧掉了。
二十年了,不必急于一时。
若姜氏所说是真,想起自己从前冷待谢如冰,真是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幸亏,他及时想清楚了。
因为姜氏说的话,陆安澜心情又好了几分。婚礼在即,他此刻只恨不得把陆府里的珍贵物品全做了聘礼给谢如冰。知她无多少积蓄,连着嫁妆都给她备好了。
陆午盼了许多年,终于盼到自己大人娶妻,一应事宜,都十分细致认真。
张mama此时是每天都乐呵呵的,只说夫人在天之灵保佑。
二郎刚开始伤心了一回,含着泪问:“jiejie,你嫁人了,是不是就要跟我分开了?”
谢如冰还未开口,倒是陆安澜开口了:“不会分开。二郎当然是跟我们住在一起。以后,姐夫带你去军营练拳骑马,可好?”
二郎立刻破涕为笑:“太好了!我从学堂回来,就跟姐夫去军营!”
谢如冰不由得瞪了陆安澜一眼:“什么姐夫!你还不是呢!”
陆安澜爱极她娇憨的模样:“很快就是了。”
忽忽十数日,很快就到成亲前夜。
尽管这段时日,陆安澜一得空就来往谢宅,婚礼是事无巨细,无一遗漏,只哄着谢如冰开心。
然则,到了婚礼前一日,谢如冰心头终还是有不少茫然。再想起远在孟津的父亲,不能参加婚礼,又多了一些怅然与遗憾。
若是由她自己决定,她是半分也不会这么快就同意这门亲事。奈何陆安澜求了圣旨,又不能抗旨不遵。只是,到了成礼前一日,她身边无长辈,无闺中密友,心中的茫然与不安,一时竟无处消解。
随手在书房里拿起毛笔,写了几幅字,心绪方平静了些,可终究有些憋闷。她站起身,想了想,去往陆宅,寻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