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了心中顾虑,直言道:“在你回来之前,他来过。”
文旌脸色迅速冷下来,额间蹙起几道纹络:“他来过?他来干什么?”
“他对我说了很多话。”任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告诉我刑部为何来抓人,所言十分详细,竟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其实他不来说,等你回来也都会告诉我的,可他偏偏早了你一步,却又不知这个时间是不是也是提前算计好了的。”
陈稷这个人的微妙之处就在这里,他做的许多事看上去都十分可疑,可偏偏仅仅是可疑,抓不到他的半分把柄实证。
他若不是完全无辜,就是一个心机十分深沉之人。
文旌好似看穿了阿遥心里在想什么,说:“只要他做了就一定有迹可循。”他看着任遥愁云弥漫的模样,抬手捋了捋她的鬓间碎发,带着些许安慰意味道:“阿遥,你别担心,这些事交给我,我都会处理妥当的。”
可任遥依旧担忧道:“南弦,后面的事……你是不是会直接跟魏太后起冲突?”
文旌握住任遥的手站起来,远眺向远方,眼中倒映出缥缈山光,连声音都带了些许虚晃:“父亲答应我们成亲那一晚曾经对我说过,有些人能修来母子血缘,却修不来母子情分——有些孽她真得做了,我们之间也就该当如此了。”
任遥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展开胳膊紧抱住他。
文旌低头搂住她,温声道:“可好歹我们成亲了,我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把你抢走,哦,除非你想……”他大概觉得后面的话不怎么好,没说出来,但语意已十分清晰,激得任遥在他怀里冷哼了好几声。
“我觉得我更该担心你!”任遥眼波一横,斜了他一眼,道:“说清楚些,现在你成亲了,跟从前不一样了,家里的规矩也得改一改。”
“不准去秦楼楚馆应酬,每晚戌时之前必须进家门,若怎有要紧事,也得派人回来说一声,不然……”
文旌挑了挑眉梢,眼中溢出清幽笑意:“不然怎么样?”
任遥咬牙道:“不然你就别想进家门!”
说罢,她挣脱了文旌的怀抱,顺着水面上的一泓弯桥往外走。
文旌自然紧追不舍,边追边喋喋不休:“阿遥,你走慢些,我以后都听你的。”他见任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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