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古青从身后追上来,怒冲冲道,“方才大王子那般态度,实在是欺人太甚!当日布汗派二位皇子一同前去平定木戎之乱,殿下率亲卫浴血拼杀,立下汗马功劳,大王子作壁上观,没有出一兵一卒,却坐收渔翁之利,分走一半功勋!如今也好意思在大齐皇帝和臣子面前狂言‘功勋皆是其一人所得’,实在是卑鄙无耻!”
律琰皱眉,“古青,慎言,大王子也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么?这里四处都是耳目,你还嫌咱们塔尔特部落不够乱吗。”
古青忍不住道,“属下是怕大齐皇帝听信了大王子谎话,说服布汗立其为王储,到那时殿下岂非岌岌可危”
律琰张口打断,“王兄是嫡出,又是长子,理应继承大汗之位。我身为庶子,幸得父汗一直信任宠爱,今日才能和王兄比肩而立。母亲常说,人生而在世,贵在知足常乐,休要欲壑难填。我又怎能一味贪恋本不属于自己的王储之位?”
古青忧心忡忡道,“殿下!可大王子他好乱乐祸,恣行凶忒,睚眦喜功,不得民心,并非良君之选!也正是因为这点,那些老臣们才一直拥簇殿下,希望殿下成为我塔尔特之储君!”
“好与不好,是不是良君人选,应由父王决断,并非你我可以断言。”
律琰闭了闭眼,沉声道,“这十年来的勾心斗角,几乎消磨殆尽兄弟之情——古青,我已经受够了,以后,王储之位何去何从,便听父汗的意思罢。”
将近十年的立储之争,塔尔特内部各氏族相互打压,暗流涌动。已经严重影响内部和谐和民众安稳。律琰爱民如子,不忍民众受王储之争所累,心中早就愧疚难言。
律琰生来便是这般淡然性子,和狼子野心的布汗一点不像,若不是律琰和布汗长相得十分相似,又骁勇善战,英勇无匹,古青恐怕要怀疑他是不是布汗的亲生儿子!
主仆二人想谈不欢,显然无法劝服彼此,古青愁眉苦脸,正欲上前再劝,不料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争执之声。
“让开!本郡主要求见布汗!”
“郡主,公主,布汗正在御帐中和皇上议事,擅闯御帐乃是死罪!”
“放肆!在本公主面前,也敢提死罪二字!统统起开!”
怀敏郡主和德平公主显然是铁了心要闯过守卫,兵吏们顾忌着二位贵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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