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沃野良田不去夺,非要翻山越岭进大山的?”
“可是陛下,以咱们的能力也只能打这大山了。”
“打下来做甚?莫非给朕找个藏身之处,待那赵綦或王良辉再打来时,朕好有个地方躲?”
冯驾扬起嘴角,不置可否。
“蜀中亦有沃野千里,正适合我等势力不厚之人去休养生息。待得兵强马壮,十拿九稳了,再东出灭贼寇,岂不更妙?”
“不去!”元帝皱眉,抬手在空中胡乱挥着。
“眼下朕在江南呆得好好的,为何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夺下蜀中,给江南一个稳定的后方,进可攻退可守,有何不好?”
“后方,江南数千里沃野还做不了后方?你冯驾连贫瘠的凉州都能守,还守不住这富饶江南?”
冯驾不说话了,望着一脸执拗的元帝只浅浅地笑。他坐直起身,缓缓靠向身后的椅背,望向元帝,挑眉道:
“陛下,驾不能只守在这江南方寸之地。看门的事,陛下自己若做不了,便得尽快给自己寻一个能看得住的地方才好。”
听得此言,元帝明显不悦了,他沉下脸,看进冯驾的眼晴,疾言厉色:
“冯驾,别以为朕不清楚你心里的小九九!你不就还想着那河西吗?真不知道那蛮荒之地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着你!若是只为了一个女人,冯驾,你当真让朕失望透顶!”
元帝怒气冲冲,噌地一声直起身来,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案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叮当当一阵乱滚。
若是在平时,皇帝发怒了,做臣子的自当诚惶诚恐立马跪下向皇帝求饶,并赶紧放软态度接受皇帝的安排才对。
可是这一次,元帝并没有等到冯驾像顺毛的猫一般缩到地上。冯驾只垂着眼,也不看元帝脸上那蓬勃的怒意,只手把玩着面前的一只茶盅,口中依然淡淡地说:
“陛下,行军打仗,还是依驾所言为好。”
“你说什么?”元帝愈发怒发冲冠,他抬手指向面前冯驾的鼻子:
“冯驾!你可是要谋逆?你当你是谁,凭什么如此对朕说话?”
拨转茶杯的手嘎然停下,冯驾依旧靠在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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