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外的安全防卫,已经到了最严格的时候。官府登记在册的随侍人员集队出城,然后,彻底封闭城门。任何人再不准出入京城。
晨,嘉和公主府。
麦冬进顾夕房里送药时,看见昨日还在床上爬着不爱动弹的人,已经起了身,收拾停当,外衫都穿好了。
麦冬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夕少爷,您别乱动,看抻了伤口。”
顾夕坚持着自己束好了腰封。从腰往下都是被杖子打裂的伤口,硬生生的棒伤,养了七八天,好药不断,才勉强合了口儿。束腰带时,嫩rou磨着布料,蜇得沙沙地疼。顾夕单手撑着床栏,缓了缓,才敢慢慢站直了腰。
顾夕转过头看了看窗外,澄澈的眸子里映满了晨辉。从麦冬的角度看,顾夕侧脸线条柔和精致,只是入府时脸上的小rourou已经瘦没了,连下巴都是尖尖的。
麦冬心里不是滋味,上前一步应,“夕少爷有事吩咐我?”
“不。”顾夕摆摆手,转目看他,“麦冬,是我师门有事相召,我得出府一趟。”
麦冬怔了下,眨巴眼睛道,“啊?喔。”
说实话,麦冬是不太想放顾夕出府的。
自从那日铭主子打完人,就被公主殿下带到别院去了,也没机会交待对夕少爷的安排。但他揣度着铭主子的意思,也是不会让顾夕出门的。幸而夕少爷因为腿疼,不爱动弹,自那日便没出过竹苑,少了许多曲折。
于是他想了下,进言道,“夕少爷有什么事?让小的替您跑腿吧。您刚伤了那会儿,铭主子亲自照料,心疼得紧。您还是在府里好好养伤吧,等主子从猎场回来,看见您无碍了,那该多高兴?”
提到顾铭则,顾夕绷紧唇线,脸上仍没什么松动。脑子里却在飞快地回忆,先生何时来床边亲自上药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打一顿杖子,脑子也能不好使了?
“喔,当日……您不是昏过去了吗?铭主子赶来时,您还未醒,他怕您醒了上药遭罪,又炙了您的睡xue,这才从容给您疗伤的。”麦冬当顾夕一脸迷茫,赶紧又补了几句。
趁自己昏迷时来?还扎了睡xue?顾夕终于忍不下,撇了撇嘴角。自己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却也就只与他共进了晚膳。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分青红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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