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姮知道皇帝说的是气话,“这件事江苏的官员们势必会处理妥当,估计过两日请罪的奏疏就会上来了,您不必忧心。臣今日前来是有另外的难事,求圣上定夺。”
皇帝瞥了一眼她,“又有什么烦事了?”
殷姮跪地俯首,将手上的几道奏疏递上,“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同左副御史弹劾江苏巡抚的奏本,请圣上过目。”
小皇帝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股滔天的怒火蹿了起来,他一把接过殷姮手里的奏本扔远,在光滑的地上甩出了数丈。
“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臣子!”天子一怒,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女立马噤若寒蝉,猛地跪下。
兰沁酥和皇帝的关系朝野皆知,就算不提这层关系,她这次出任江苏巡抚是皇帝亲自提的,才去了十天竟然就有人弹劾。
皇帝拍着桌子大喊,“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这是赤.裸裸地要和皇帝过不去,是臣子要同君父相反!
他很快把怒火对准了殷姮,“这样的奏本你也拿过来。殷姮,朕本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所以才破格让你管户部这么重要的地方。”
皇帝一手指向了宫外,怒火中烧,“现在外有强敌,内有反民,户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这个户部尚书万死难辞其咎!居然还有心思去管吏部该管的事情。”他弯着腰去看殷姮的脸,厉喝道,“你要是觉得从前在吏部的差事好,朕立马下旨让你回去!这个户部尚书你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做!”
殷姮垂着眸,这副平静如水的模样更加激怒了皇帝,他霍地扫掉了桌上的茶盏,气得浑身发抖,“天下一片大乱,你们还要这样斗来斗去!好好好,是不是要把西朝斗没了才满意!”
“圣上!”殷姮高喊。
她跪在地上,耳边的红玛瑙串垂在空中,没有一丝歪斜摇晃。
“臣就是为了西朝的天下,才斗胆把这几份奏疏送到您面前。”她抬起了头,挺直了脊柱,目光炯炯。
皇帝被她这副神情看得一愣,忘记了发火。
殷姮沉声道,“自古以来江苏都是赋税种地,二十年倭患,江苏更加危及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可自西朝开国,江苏从未发生过民怨,为何兰沁酥去了江苏十日就成了这副光景。身为江苏巡抚,其任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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