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一噎,接着又听殷姮道,“据江苏的官员呈报,兰沁酥所用车舆皆配宝马宝石,所用常服一日三套,每日的开销足三十到四十两之巨。国库空虚,全国上至天子下至黎民,孰人不念国事艰难?唯她如此铺张浪费!
江苏重税的消息已然下达,百姓们为护国缴税,一日一餐,或是两日一餐!菜不见油,粥不见米。她身为江苏巡抚却此等做派,天下百姓该是何等心寒!朝廷命官如此,又有谁会相信缴税是真的为了前方军需!”
她额头磕在地上,“外及国荣、内系千万生黎,江苏之地事关重大,兰沁酥此等无才无德之辈安能担负!恳请圣上将其革职,召回京师!臣殷姮今日——死谏。”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又满含悲愤。
皇帝张了张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宫殿里寂静了许久,半晌,他将殷姮扶起来,面露愧色,“方才是朕有点过了,你是谋国之臣,说得是实话。”
他末了叹息了一声,心里明白。从没有人敢到他面前告酥jiejie的状,百官都看着他的脸色阿谀奉承,殷姮肯定也明白酥jiejie在他心中的分量,今日她来,许是真的如她所说,是做死谏的打算。
“那就把她召回来吧,”他无力地闭了闭眼,叹息一声,“你们内阁派个可用之人出任江苏巡抚。江苏现在内忧外患,一定要派可靠的人去。”
殷姮松了口气,她明白今日可以全身而退了。
“臣确实有一人选可担大任。”
“谁?”
“江苏布政使右参议,兰沁禾。”
皇帝想了想,“她不是才升了参议么,这么快就连升布政使不合道理吧?”
“事可从权。”殷姮道,“她前几日解了江苏官匪勾结那么大的案子,挖出了江苏十数年的毒瘤,功不可没,单凭这一件,升她为巡抚又有何不可。”
皇帝诧异地看了殷姮一眼,忍不住道,“你可是王阁老的门生啊。”让兰沁禾出任江苏巡抚,对王党是极为不利的。
殷姮低头笑了笑,“圣上,臣更是您的门生啊。”
“殷姮啊,”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真的是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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