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唯诚委屈极了,皱着眉头解开衣襟,狠狠抓起杜蘅的手,迫不及待向她呈现自己,和她分享自己的身体。在手指贴上胸膛那刻,他浑身一悸,颤抖着虔诚地说:“我爱你,真的,爱你……”
他说了无数个“我爱你”。
句句肺腑。
不像表白心迹,更像丧家犬的哀求。
抓她冰冷的手往胸口狠狠按入,希望她破开皮肤,伸进去,抓他的心脏,挖沤在心里那么多年来隐蔽的爱意。
对她的爱意。
杜蘅没有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她仅冷漠地将手从他潮湿,guntang的手掌里抽出来。这比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他还要可怕。
直到梁唯诚被推倒在地上,他才发现一道来的还有华红霞。
他太投入了,投入地喝洗澡水、对杜蘅诉衷肠。
直到此时才找回一点理智。
后者眼中他总算看见正常人看疯子,看变态的眼神。
华红霞不止看,还骂他,骂他没有羞耻心,并没有问候先人。那时华红霞对待他这个老同学尚有一点客气,更多是不可置信而已。
她提到杜校长,杜校长对他们两个的好。
梁唯诚抹了把脸,从地上站起来,强忍着心痛戴好面具。
如果杜蘅不接受他。
他也不接受这个世界。
他说:“杜仲明是重大政治犯,思想上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错误倾向,私德更有问题。华红霞,作为同学我必须提醒你,谨慎使用你对杜仲明的称谓,你对他的称谓,代表你的政治主张!代表着敌我分野!”
华红霞愣住了。
三人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运动,清楚知道这句话有多重。
今天之前,梁唯诚不是这样子的。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至此,杜蘅正眼看了梁唯诚一眼。知青大院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风里有蝉声还有槐花香。在槐花清白的香气里,梁唯诚逃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队长和保卫科几名女干事敲开了杜蘅房门,或可说是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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