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荫传了我乐官父亲的好嗓子,登台初日就赢得缠头无数,各色旦角扮尽。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嫣然百媚,世间百炼钢,只要经了我,都甘愿化作绕指柔。
而后,近弱冠之年,我算计谋划,教一外地恩客赎我出去。
这名恩客,来自苏州,坐享祖荫,家底殷实,为苏州大族。
他叫沈越。
他早有家室儿女,更不好男色。
跟沈越本是交易,不料事成后,他竟真将我带回沈府,给我派了差事,让我真的脱身奴籍。
这么标致能干的一个人物,风月场走遍也难碰上一个,我怎甘心与他就此两相无事。
粉蝶探香花萼颤,几番款弄冰弦,沈越就让我勾上了床。
从此做了暗度陈仓的交颈鸳鸯。
可五年后,我却害得他家破人亡。
那时,储君登基,朝堂党派更迭。邬派党首即是彼时太傅、我而今的丈人。
苏州沈氏派属李党,为邬派眼钉rou刺。
邬家自然要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