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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照摸着锃亮的车扶手,有些惊奇:“你真有本事,从哪儿偷的?”
二黑摇头:“这么大一个东西,你偷得到吗?”
宏照笑了:“那把自己卖给刘寡妇了?”刘寡妇是刘早的meimei,长得胖长得丑,只要是男人从不拒绝,有时还要倒贴几角钱做路费。
二黑也笑了:“你个绝怂,她差不多能做我mama了。”
宏照拧了一把他肥腻腻的黑皮:“不会是你那个死鬼老子买的吧?”
“他个老东西,可是个舍财的人啊?”一提他老子,二黑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先上车,今天我请你喝酒。”说完把宏照坐上车,说了一声坐好了,便轰地一声启动了马达,车子往村里开去,一路上尽是男女老少的目光。
车子在“桥头酒家”门口停下。“桥头酒家”是村上唯一的饭店,老板是孙会计。今年春上不知得罪了谁,让人从会计位置上拉了下来,心里不服气,以为是费金洪搞的鬼,多次找他理论。
费支书说这事我也没办法,我一个小小的支书改变不了乡里的决定。孙会计当时便说了些“掀毯子”的狠话,费金洪有些紧张,表面上相当镇静,他语重心长地说:“老孙,咱们共事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是应该是知道的,但凡大事小事我们都是相互照应着的。你现在的处境我很同情,也很想帮你,只是没有办法。不过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去做,赚钱归你,亏本大队部补贴你。”
就这样桥头酒家开张了,大队的所有干部都去放了炮竹。孙家夫妻对人的态度变了,见人就打招呼,和气生财嘛!官河村的干部成了桥头酒店的座上宾。
宏照和二黑领着大黄一进饭店,就看到费金洪他们几个。见到宏照,他站起来,朝宏照点头。宏照坐定后,他走过来散烟,说:“朱老师,星期天放假了?”宏照说:“是的,抽我的。”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带嘴的“白凤”。这烟香,香得叫人从头舒服到脚,走到哪儿都是一股子清雅雅的香味。宏照认为这种味道就是一种身份,好歹成了公家的人,不管长期还是短时,也不管教什么,好歹算个先生。况且人在镇上,也算是半个城里人。
费金宏接过烟说:“好烟啊,镇上的老师就是不一样。”其实这包烟是茅玉堂塞给他的,茅玉堂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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