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起吃吧?”明显费金宏的邀请不诚心,宏照并不关心他是否诚心,他只想打听春花的下落,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里。
二黑点了菜,要了两瓶黑高粱酒,搁在桌上像两颗手榴弹。
二黑凑近宏照耳朵说:“费春花要出门了,县里有个大干部叫肖金山,也就是你姐夫的堂哥,他儿子肖哲人到白镇玩,在大街上撞见了春花,上前拉拉扯扯,厂里有个青工帮她,被打得胳膊骨折,现在绑着石膏呢。”
宏照想起了前几天和茅玉堂到厂门口接费春花的事,疑惑地问:“是不是本周的事?”
“是啊,这肖哲人仗着公社书记是他老子的朋友,赔了一些医药费和误工费,就回去跟娘老子闹,非要娶费春花。前两天,公社书记特地到我们村来,其实就是来做媒的。”
“费春花肯不肯?”
“哪个知道她肯不肯?换了我肯定同意,谁不想进城啊!吃香的喝辣的。那个肖金山可是我们县里的大官啊!”
“你什么人啊,换了你,做妓女都肯。”宏照知道肖金山不是什么大官,只不过是由一个民政科长刚提了昭阳镇的副书记。他喝了一大口酒,烈酒下肚,他都能听得到胃子咝咝燃烧的声音。
“听说费春花这几天在昭阳城里呢……”
宏照打断了他的话,说:“喝酒,不谈她。”心好像落进了一个漆黑的胡同,前面没有路,后面没有路。一时间,空落落的。
二黑知道触动了宏照的某一根筋,便不再说话,夹了一块骨头扔给大黄。大黄一口叼住,飞快跑到远处摇着尾巴享受去了。这时,费金洪他们散伙了,出门时又和宏照打招呼,慢慢吃,朱老师。
彻头彻尾费金洪没招呼二黑一句,二黑有些不自在,酸不拉几地说:“看来朱宏照也成了人物了,大队支书不停跟他打招呼……”
“别废话了,快交待这车怎么偷来的吧?”宏照用筷子一敲碗边。
二黑来了精神,讲起了他奇兵哥哥。
陆奇兵部队驻扎在山坳中,周边是散落的村庄。这天一村庄发生火灾,全体官兵出动救火,陆奇兵集训时小腿受伤行动不便,一瘸一拐落在队伍的后面。战友们都跑到前面去了,陆奇兵心里急得不行,生怕火灭了失去了表现的机会。这时从山下滚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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