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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非一无所有。
她有长姊长兄,有父亲母亲,在未探听到亲人的消息前,她绝不会轻易地了结。
这是她犯下的罪、造出的孽,她必得自己还清。
她是华家那位任谁见了都要称上一句的确妙人儿的小小姐,名就为洵妙,及笄后取的小字和长姊洵美的小字雎鸠凑一对儿,叫祝鸠。祝鸠,既可说作是神鸟官名,有文化又奇特,让人觉得格外贵气;又可说作是个贱名——“贱名如何了?!贱名孩子好将养!”洵妙不记得这是对哪家酸她的小姐这般回敬道。
华家有两位将军,大哥华伯严乃是辅国大将军,小弟华仲苛是为镇军大将军。虽是武散官的头衔,却是真的军权在握。
华家世代为武将,对龙椅上的人一片赤诚,就算天子宠信有加也依然守着自己的本份,因而世代下来,华家仍是殊荣加身。人人见了都必得眼红,再一句:“等着吧,功高盖主,必得有华家倒台的一天!”
孰知他日一语成谶。
和初来京城的令仪郡主交往甚密,撮合长姊与伯母家的半个表哥的婚事,爱慕陈家的那位公子,绝食哀求父亲同意自己与陈家公子的婚事……桩桩件件,究竟是哪里又错了?
她想不懂朝堂上的阴谋阳谋,分不清圈套诡计,不明了面前的笑脸、相当真切的话语为何是曲意逢迎。
从前父亲母亲只要她任性地活着,万事都不许亏待自己,可以不谙世事,可以不明人情世故。天大的事,先有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再有长姊长兄,怎的都犯不上她来cao那份心。可为何一瞬就让她失去了从前面前那能御千军万马的盾甲?
她想起最后见到父亲的光景。她嫁到陈家做了新妇,以为毕生心愿已了,孰知晴天霹雳,一纸诏书定了华家谋逆之罪:华家全数流放无人之境,祸不及出嫁女。父亲老泪纵横,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只一句:“好好活下去。”
再后来,她自己选择的良人,竟沉痛地对外宣称她已自裁谢罪,有负圣恩,装出一副重情重义的嘴脸。
她被关在陈家后院的柴房里,等待着家中年轻的家主裁夺之时,竟等到了与自己交好的令仪郡主的人马前来相救,她心怀无数感激,怎会想到她以为的光明却将她抛入另一更黑暗的境地。
教从前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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