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祝鸠那点儿怒气也散了,只拉着雎鸠匆匆走了,搪塞也没有两句。
走远了,心才静下来。祝鸠自顾自地说了一通:“我只是看不惯令仪郡主罢了,并无什么特别。今日我有气,就正好发作了。今日是人后,我才敢嚣张;若是在人前,我还是记得她是郡主,晓得分寸的。阿姊不必忧虑,她是偷着来的,必不会说出去。”
雎鸠听了,疑惑祝鸠如何知道令仪是悄悄来的,但见祝鸠面色不虞,只拍拍她手说句晓得了。雎鸠望着她侧颜,挺立的鼻、紧抿的唇,倨傲从她面庞溢出,随意倾泻。
祝鸠这样喜怒无常,约有月余了。雎鸠粗略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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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叙意站在树荫下看戏。
偏爱素色的那个女子贪凉,衣衫穿得薄。她肌肤莹莹如玉,在日光下生辉——他想象中,当是如此的。她用泛着葡萄绿色的玉簪挽发,缀了一二珍珠簪固定余发,清爽可爱。
她神色倨傲,语气轻慢,面上顽笑样地或冷笑或嗤笑,轻狂极了。
但如此,她面庞才真正生动。
不晓得哪个才子作酸词,说她眼里蕴山水,灵秀润泽。他看来,她眼里应是暗含尖刀利刃,眼波流转间,不经意闪射刺目的锋芒。懒散牵动眼睑,漫不经心的美丽,睥睨众人的傲慢骄横,格外娇慵。
是谁颦笑俱是撩拨,烧起他心火?
初见惊艳,再见亦是灵动,眼波流转的丝丝缕缕,扣他心扉。
嗬,抓住了。
*
一个着披风的人影匆匆掠过,慌忙忙地往另一边院落去。看身量,大约是守夜的小僧尼。晚上露重清寒,加了件玄色外袍。
略探听一二就能摸清他的住处。
祝鸠正往男客住的那方院里去。她那院离得竟近,贴着边沿走再拐个弯,就能绕进另一边院里。
她胆战心惊地路过了父兄住的院,再一转,就到了目的地。院里没有守备,一路来运气也好,没有遇见守夜僧人。
一路悬着心,至此才放下来。房里没有光亮,静悄、空落得没有人气,祝鸠疑心自己走错了。先前不觉得,现想想,自己的确大胆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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