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有没有具体的时间点和案发地点?”
李检回忆了一会儿,说到:“……有,因为这是我毕业进警局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印象非常深刻。姑娘陈述中说,案发时间是在她初三毕业的暑假,地点……我想一想,对,是在北京城东那一带一个当时刚刚被推平、等待开发的废弃工厂。她说施暴人曾经约过她出去玩,她没有同意,结果在补习班门口被施暴人带人绑架到了那个废弃工厂。那人企图对她实施性/侵犯,好在她冷静地等到他有所松懈后,挣脱开逃跑了。”
贺铭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一只手摩梭着棉质桌布,低声问道:“你可知道施暴者……是谁?”
李检这次犹豫了许久才出声:“绑架、性侵未成年人是重罪,一般追诉时效超过十年。我准备给她立案,但她却不说自己的名字,只说了施暴者的名字。”
话至此,他滑稽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她说……施暴者,是周子骏。贺律,你们贺家和周家应该很熟悉,周子骏你知道吧?就是北京城周家周奕的独生子!之前她在说案发过程的时候特别平静,脸上的神情古井无波,可在说到施暴人姓名的时候,整个人却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眼底的愤怒和恨意猛烈到隔着张桌子都令我头皮发麻。我还记得她红着一双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我,像是把全部的希望压在我的身上:‘他叫周子骏,北京城周家的周子骏,警察哥哥,您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抓住他,好不好?’”
饭桌上,几个律师和检察官们听惯了各色离奇的案件,对于一个性侵未遂的案子实在提不起兴趣,大多醉醺醺地聊起别的来、也有的睡死了过去,只有贺铭还听得专心致志。
但凡有一个听众,李检也得讲完故事:“你猜怎么着?接下来就是最古怪的事情,我仔仔细细写完笔录,告诫那姑娘,想要立案必须要有受害者的姓名。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方要开口,警察局门口忽然进来好几个人。为首那个是她的父亲,个子很高、非常气派。他面色不虞地走过来,从桌上拿走了那份笔录,然后吩咐身后的几个人硬生生拉走了那姑娘。”
“那天傍晚的情况非常混乱,警局里没有其他报案人,值班的警察也没有几个。我正想呵斥他们在警局闹事,结果警察局局长亲自过来,哈着腰跟那人打了招呼,接着便过来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偌大的警局里,姑娘当时就崩溃了,拼命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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