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由着这姑娘扑进水里,只好边拖着她边答应道:“好!好,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来想办法,一定救你师哥。”
他又有什么办法可想?
王樵在他人眼里,是极为惫懒之人;不过这么说也有些冤枉,因为他身为大富人家的少爷,又是老幺,本就没有什么需要亲力亲为的事。他不爱习武,不爱生意,也不爱争名夺利,少年时便活出了出世人的淡泊,于是成天埋头睡觉,自然显得慵懒不堪了。而另一方面,他因为为人处事决断极快,鲜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因此在别人身上算是个事,到他这儿,也通常快刀斩乱麻地没片刻就打发了,多余的时间也就继续闲着,显得人愈发惫懒。
眼下他扯着那姑娘,见前边一艘救人的小艇靠岸,便急忙上前道:“老伯!前头有人困在洲心,麻烦帮忙去救人!”
那老伯道:“不成了!你们怕是没遇过洪水,这天要黑了,下一波洪峰转眼就到,若我们跑得慢些,都得淹在水里!”居然弃了舟,上岸便走。王樵咬了咬牙,心想那片刻来回,怎么能眼睁睁见死不救,便叫道“借船一用!”跳上船去,那女子也急忙跟上,撑起长竿,便向江心划去。但天色暗晚,水流陡急,拽着船只无法向前,显然又一波洪峰将至。
若差得毫厘,那人怕不得救。但见一道闪电当空劈下,却万幸是正中那人旁边的一棵老树,老树倒下,将那人所在的树干带倒,向这边漂来。
王樵用长竿将那人连人带树,拖到船边,再砍断他身上缠着的树枝,发现他背上受了一掌,胸前还挨了一剑,显然都跟这洪水无关,而是被武林人士所伤,再丢入洪水中的;眼看他气息渺渺,几乎是不成活了。那女人抱着她师哥,话也说不出,只抽噎着说:“我早说我们不该来的。”那男子尚且有意识在,喉咙里荷荷作响,不知在嘱咐什么,王樵怕是遗言,因此也不去听,只想着赶紧笼住船桨,划向岸边;可放眼一看,就这片刻之间,恰才的堤坝边际忽地便不见了,这令人恐惧的浑浊颜色无论东西南北,全部绵延汹涌,别说望见尽头,就连刚才他们下岸的方位在哪边,这会儿连个参照物都没有了。小舟在水中打圈般团团转,周围只见得些长得高低差不多的树冠,看上去全是一个模样。他正着急,要和那女子商议,两人一并划船,或许能快点出这洪泛区。谁料还没开口,那姑娘突然却突然冷冷问道:“小相公看起来是本地人吧?”
说话时放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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