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这最后一场来得越迟越好。患得患失之间,早已失了风范,变得死缠烂打,也没了什么钻研精神,只求不败便好,居然硬生生打出了一场和局。”
“我吓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惊胆战,手里棋子也没放下,慌不择路地越墙而出,飞也似地逃回了山上。”他忆及此事,仿佛连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笑意。“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怕我做出有辱师门的错事,更怕折辱了知己二字,整整十年都没有下山。我从幼时便一心要修成武当紫微元阳功,当时已有十年功力。莫说必须得是童子之身,心念不稳亦是大祸。所以当时在三清祖师前发下愿心,有生之年绝不再见此人,否则令我洞骨穿心,不得善终。”
quot;在这期间,他偶尔有写信来,仍然是与我探讨新派武学,除此外更无其他。我原本不看亦不复,但后来实在忍耐不住,又说服自己若是要动心忍性,非得看了也不动声色,才能证明自己心态平稳,已然度了此劫。于是……那之后便偶有书信往来。”
“他说他从那局棋中我俩不断劫争中领悟到,生死都在于外气之存。无论这世上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都是聚气于一身,以周天锁住;若有一门功夫以外气为根,公气为补,则可以如这棋一般,使自我化身于无穷之外,反其道而行之,则可以随心所欲,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称那是他自己‘暇时奇想,着手创之’,而我亦在回信中劝他‘息心顿笔,此念入魔’,这功夫莫说没有,便是真有,怕也会堕入魔道。但虽是这样说,终究也只是一种新奇想法罢了,况且当真若有,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开创万载未见之武学局面。因此按捺不住,仍然就此与他在信中你来我往,相互假设攻讦,探讨了不少相关的延展。”
“后来……当我知道他从十二家中独占凤文,以嫁蛊为根基,活用我俩探讨出的这玄理悟创制了生死局后,……大失所望,这才明白那武功怕也并非他‘暇时奇想’,而是凤文中的精要。他自己一人解不开,因此托我之手,替他探讨解开这谜题,又反手将它用于害人的邪道上。只恨自己年轻时所信非人,从此与他断了书信往来。后来,也曾有人上武当来求我出手为武林除害,……我虽对他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因为发誓此生不再见他,却也没有答应。”
“二十多年前我得知他死讯,心中愧疚,总是觉得是自己当初所为导致他走上邪路,之后又从未当面规劝教诲,这知己二字,实不敢当,心中抱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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